“既然張相邦不願意回答,那本相也不好勉強。”

白弈來到張開地面前,蹲下身體,與他平視,隨後將目光挪到張平身上,繼續問道:

“就是不知道相邦大人可知道秦國對待叛亂的下場。”

“重要嗎?”張開地抬起頭,反問道。

不怕死的嗎?

白弈輕輕挑眉,說道:

“你一把年紀死就死了,可惜你這兒子與你那孫子了。”

“老夫與張平又豈是怕死之人?”張開地臉色依然很冷靜,沒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

張良呢?

白弈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呂不韋。

呂不韋作揖道:“墨鴉已經去找了。”

“放心,你們找不到的,永遠都不可能。”

張開地冷冷笑著,語氣中滿是自信,不是對自己的,而是對其他人的。

有人救嗎?

白弈摸了摸下巴,他不知道誰敢冒著如此大的風險過來救人,而且張開地如此自信找不到。

其他國家不可能,實力大損,誰還敢出來冒頭。

農家,墨家不現實,他們的老大都被回去處理自家事情了。

縱橫家也不大現實。

張良……

白弈站了起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轉身看向呂不韋,吩咐道:

“全國搜尋儒家的下落,嚴查,絕對不能放跑張良。”

“下官明白。”

呂不韋雖然心中疑惑儒家為什麼要來趟渾水,但還是應了下來,轉身剛想下令,卻看見了幾道人影向他走來。

“那是……”

呂不韋眼睛微眯,眼中出現一抹震驚,連忙轉身準備向白弈彙報,卻發現白弈也注意到了這幾人。

“荀夫子,儒家這是要與秦國為敵?”白弈與荀子對視著,沒有理會他身後的人。

一直都是敵人……

荀子內心回答了一句,不是他,而是特指儒家,儒家的遵旨就是搞分封,從周公開始便是如此。

我們是朋友,志同道合的朋友,可惜我是儒家人。

荀子停下腳步,伸出手拉住了想要上前去張良,轉頭向後看去,身後的人影苦笑一聲,上前接過了張良。

“相邦大人,一段時間不見,不知近來可好。”荀子雖然是法家心,但儒家的禮還是要有。

“託荀夫子的福,還算可以,就是今天不怎麼樣。”

白弈臉上出現了一抹假笑,荀子能來他沒料到,但來了也問題不大,荀子代表儒家,行動處處受限。

荀子輕輕點頭,指了指身後的張良,開口道:

“好就好,就是不知道相邦大人可否賣我個面子,讓帶走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