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昕最深愛的李媚兒離開了,趙昕想過挽留,但最終沒有挽留,因為屬於你的女人終將屬於你,不屬於你的女人,你即便是拿個繩索拴著她,她的眼神仰望的始終是遠方。

趙昕也不是原始人,只顧自己一時爽,爽完之後,就將配偶拋之腦後了。但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準備物資和民房,迎接即將到來的第一批流民,所以只能暫時將兒女私情放在心中。

第一批流民有十萬多人,趙昕提前吩咐各州官員募集工匠造民房,但工程巨大,又加上天氣炎熱,所以工程進度緩慢。

趙昕見此先是讓龍騎團眾士兵參與房屋建設,又找了自己的老丈人楊文廣和郭逵,和二人商談了一下,讓駐防的禁軍也參與了造民房,才在第一批流民到達之前,將房子給造了出來。

房子蓋的雖然很簡易,但也不是什麼風一吹就倒的豆腐渣工程。

交趾國地廣人稀,三分之二是山地,三分一是適合耕種的土地,但糧食產量卻不低,因為每年只有雨季和旱季,雨水非常充足,且耕地大多在河流區域,豐富的河水也帶來了有機成分,土地肥沃,畝產很高,又加上獨特的地理位置,水稻可以一年插秧三次,就相當於一畝地三倍的收入。

所以趙昕也不用從各地籌集糧草,因為各州州倉裡面的陳糧就足夠五十萬流民吃上一年的了,更何況眼下正是第二季稻栽培的時間。

十萬流民大約還有兩三天左右就會到來,而趙昕正在州府內和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文臣們商量實施針對土地的新法。

古人的科舉制度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弊端,但能在數萬名學子中脫穎而出的也不是泛泛之輩,就連後世儘量做到公平公正的高考制度,也沒少被世人埋怨。

畢竟眼下儒學還沒有被過分的閹割,君子六藝也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趙昕選取近幾屆科舉出來的精英也是有原因的,一來這些人都是科舉中的佼佼者,二來這些人也都是大宋以後官場上的中流砥柱。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些人踏入官場的時間稍短,還沒有被殘酷的官場把稜角磨平,每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還是充滿著遠大的理想的,他們接受新思想的能力也比那些半條腿邁進棺材的老臣們強的多。

安靜的議事堂內,鴉雀無聲,趙昕掃視著這批他從全國各地召集來的大宋帝國未來的精英們。

王珪,字禹玉,現年三十二歲,慶曆二年榜眼。初通判揚州,召直集賢院。歷官知制誥、翰林學士、知開封府等。神宗熙寧三年,拜參知政事。熙寧九年,進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元豐五年,拜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元豐六年,封郇國公。史書記載他秉性寬厚沉穩,謙和禮讓,勤思苦學,天資過人,落筆則出語驚人。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聽話,嘉佑七年,仁宗立太子,中書召他起草詔書,他說:“此大事也,非當面接受聖旨不可!”第二天,仁宗親自召見,他對仁宗說:“天下臣民早就希望立太子,以免生亂。這次果真是陛下的聖意麼?”仁宗道:“朕意已決。”他再拜稱賀以後,才退而起草。

能臣幹吏趙昕自然喜歡,但眼下他更需要的是無條件支援自己實施新法的官員,而不是向包拯那樣一個意見不合,都能扯著仁宗衣服不讓走的官員。

韓絳,字子華,現年39歲,慶曆二年探花。擔任太子中允、陳州通判,累遷三司使。宋英宗即位,遷給事中,權知開封府。宋神宗即位,拜樞密副使、參知政事,熙寧三年拜昭文相,出任陝西經略安撫招討使,出任建雄軍節度使、知定州,授太一宮使、知河南府。宋哲宗即位,擔任鎮江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北京留守,冊封康國公,以司空、檢校太尉致仕。

為人剛毅任重,得大臣體。遇事果敢,臨義勇發,不為後顧,也是難得的人才。

王安石,字介甫,現年三十歲,慶曆二年第四名,歷任揚州籤判、鄞縣知縣、舒州通判等職,政績顯著。熙寧二年,被宋神宗升為參知政事,次年拜相,主持變法。因守舊派反對,熙寧七年罷相。一年後,被神宗再次起用,旋即又罷相,退居江寧。元祐元年,保守派得勢,新法皆廢,王安石鬱然病逝於鐘山,享年六十六歲。累贈為太傅、舒王,諡號“文”,世稱王文公。

在趙昕眼裡,王安石變法出發點是好的,但太過於偏激了,變法與社會現實差距太大、喪失社會基礎、變法急功近利、政策執行不力、用人不當等等都導致了變法的失敗。

在趙昕眼裡王安石對於農業商業方面的變法只是紙上談兵,而沒有聯合實際情況,用三個字來形容就是“假!”“大!”“空!”

但王安石在對軍事上的改革卻是功不可沒的。透過“強兵之法”的推行,積弱局面得以緩解,北宋國力有所增強。

保甲法的推行,加強了農村的封建統治秩序,維護了農村的社會治安,建立了全國性的軍事儲備,並節省了大量訓練費用;

裁兵法提高了軍隊士兵素質;將兵法改變了兵將分離的局面,加強了軍隊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