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財務報表上看得出來,這幾年軋鋼廠一點都不景氣不說,甚至虧損嚴重,以至於最後只能靠各種補貼苟延殘喘。

而這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車間裡的工人各種搞鬼。

作為軋鋼廠的一把手以及未來的所有者,何景盛沒有直接把那一群人送進監獄已經夠仁慈了,賠點錢怎麼了?

張所長一臉嚴肅的看向秦淮茹,“這是你們闖的禍,這一萬五你應該給!”

秦淮茹站在原地,慌張的扣手指。

該死!

張所長居然這麼快就幫著何景盛這傢伙了。

現在要怎麼辦?

正在秦淮茹慌張無措的時候,張所長敲了敲桌子,“你要是不給也可以,那我只能依法收監了!”張所長說話的時候表情異常嚴肅,不像是在故意嚇唬人。

秦淮茹突然渾身一哆嗦。

不行,絕對不行!

一大家子的人等著我養活,我怎麼能進監獄?

現在要人證有人證,要物證有物證,事情都發展到這份上了,看來不低頭是不行了!

認栽吧,誰叫我倒黴呢?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個“嗯”。

下一秒,又一張處理結果出現在了秦淮茹面前,張所長挪了挪嘴,“既然沒問題了,那就籤吧!”

秦淮茹用力的握著筆,好像要將筆硬生生掰斷一般。

也不知道猶豫了多長時間,她心一橫,迅速在處理結果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將筆扔到桌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所長,“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張所長連連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秦淮茹立刻轉身打算離開,到了何景盛身邊的時候,只見何景盛突然側過身子,“一萬五的賠償直接交到軋鋼廠財務處就可以了,哦……對了,還有之前傻柱在軋鋼廠提前預支的工資你也一併交一下。”何景盛擺了擺手,“行了,沒事了,快去醫院照顧傻柱吧!”

秦淮茹努力隱忍著心裡的怒氣,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錢一分不少的給你,也好讓你買一副好一點的棺材!”說完,秦淮茹惡狠狠的剜了一眼何景盛,把辦公室的門摔得巨響。

廠長不樂意了,“哎呦,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既然還敢當著我們的面罵何主任,何主任,你等著,我馬上找人教訓這個臭娘們!”

廠長剛要帶著幾個保安出去,卻被何景盛叫住了,“行了行了,今天她受的教訓已經夠多了,讓她走吧!”

要是秦淮茹再不回去,傻柱估計真的沒有人照顧了。

想到傻柱,何景盛立刻轉頭問廠長,“對了,傻柱的手術怎麼樣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何景盛就算是再看不慣傻柱,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傻柱出什麼事情。

其實他早就知道秦淮茹不肯給錢幫傻柱動手術,他已經早早的安排人通知醫院給傻柱動手術了,當然醫藥費都記在了秦淮茹的頭上。

當初拿傻柱工資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點也不含糊。

現在到傻柱急需用錢了,秦淮茹倒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廠長立刻回答:“剛才您有點忙我就沒有打擾你,醫院那邊已經有訊息了,傻柱的手術非常成功!”

何景盛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