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一靜之後。

就連沈晝錦也沒想到,居然是五皇子第一個走了過來,含笑道:“錦兒做事,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堪稱英俊的臉上,剛才的憤怒已經無影無蹤了。

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憤怒於沈晝錦居然敢這麼做,但他又覺得,她這麼做,是因為她確實有這麼做的底氣,所以只要把她籠絡過來,那她的底氣就可以為他所用,於是他迅速說服了自己,忍了下來。

他們之前還猜測有想法的是賢妃,為此武宣帝還把她貶成了昭儀,沒想到根源在五皇子這兒。

小屁孩兒,擱老子這兒整韜光養晦臥薪嚐膽呢?

沈晝錦立馬就從空間裡挑了張符,準備一會兒給他糊上。

五皇子今年已經二十三了,說小是真的不小了,但因為之前從來沒有被當成繼承人,日子過的松泛,所以能有這樣的城府,就不可小覷了,一定要謹防他搞事情。

五皇子這一動,大家恍似從夢中驚醒。

然後何大人連忙道:“殿下說的是。臣本想向王爺求醫的,王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沈晝錦立刻就把似笑非笑掛臉上去了。

智硬兄又來了。

你想打圓場,應該玩自嘲自黑啊,她都敢約這種對頭場子了,居然敢把話頭拋給她??

沈晝錦道:“誤會?在你心裡我很蠢?”

何大人也發現這話說的不妥了,連忙道:“下官絕無此意。”

皇上說他有打算,所以她也沒提保皇上長命百歲的話頭,就直接道:“行吧,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我把話放這兒,你們以後少來煩我,更不要煩我家的人,你們盤算的事兒我也絕不會摻和,離我遠遠的,我不幫你們,但起碼也不會害你們,誰再往我跟前湊半次,就別怪我出手不留情面,我說到做到,不信大可試試。”

她說完就走,懶的再看這些人的表情。

雖然她覺得需要防備的只有五皇子一個,但因為螻蟻幹翻大象的事情她見的太多了,所以她還是把這四個人,一人身上甩了一張符。

回去之後,她還把周溫良叫過來問了問。

除了太子之外,武宣帝對其它兒子們的管理,非常簡單粗暴,以成親為分界線,一旦成親開府,就會讓他們辦差。

四五成親都在十七八歲,妻族家世也都非常普通,所以之前,兩人都屬於很低調的那種,老老實實的辦差,沒有什麼傳言。

畢竟太子名聲雖然不夠響,但卻很好,尤其討文人的好,下頭的三皇子又能生,外祖還是理國公,三皇子妃也是世家女。

相比起來,四五不管是外家還是妻族都沒得比,輪也輪不到他們,所以兩人似乎也沒有多餘的心思。

一直到三、七陸續倒臺,又傳出了皇上對太子不滿的傳言,再加上秦雲嶠的驚豔迴歸……

在他們眼中,秦雲嶠早就是個廢物了,沒想到如今廢物也有可能爬到他們頭上,四五這才急了。

不知道是誰坐不住了,反正四五的外家和妻家,這一年來動作頻頻,不止是騷擾沈晝眠,其它權貴也沒斷了騷擾。

但站隊這種事,一不小心就賠上一家子,真不是輕易就能決定的,這些當朝權貴哪一個不是老狐狸,哪能輕易站隊?

再者說了,你們兩個手裡本來就沒有籌碼,如今又如此沉不住氣,估計有不少人,頓時就把兩人劃出了可選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