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裡忙活,大藏皇宮中,剛才還在生命大和諧的兩人,已經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大批的武道高手趕了過來,女子偎依在大藏王身邊,披著一條獸皮毯子,露出一張芙蓉面,微亂的髮髻散垂在鬢邊,不同於大藏女子的壯建,她生的雪白嬌軟,嬌小玲瓏。

此時正滿面惶惶,漆黑的眸子好似含著淚,殷殷切切的一望過來,下頭的眾人,就忍不住小腹發緊。

女子用漢話低聲道:“我能感覺到,她來了……她來殺我了,她來殺我了……”

她的眼淚掉了下來,骨碌碌的滾過雪白的面頰,眾人哪怕聽不懂,也露出了不忍之色。

這女子是忽然出現的,是大盛人,名叫龍紅鯉,但她自稱可以賜福,助大家修武道。

大藏武道高手本來就不多,大家都苦於久練不成,本來只是隨便試一試,沒想到居然就成了……後來大藏王便把她秘密收入了宮裡,但也仍舊允許她幫著大藏人修武道,這些人每得到一次賜福,實力都能突飛猛進。

從此,大藏武道高手,都將她奉為神明,但也都有些不好出口的心思。

但不管為了什麼,他們都願為她拼殺!!

而那邊,沈晝錦已經祝禱完,收起了陣樁。

然後,又重新開始布起一個陣法。

霍凌絕問:“錦兒?”

沈晝錦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霍凌絕道:“你問。”

沈晝錦道:“剛才的聲音,是真的在啥啥,還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霍凌絕:“……”

他看著她,沈晝錦一臉嚴肅。

漂亮的少年,耳朵尖子慢慢爬上薄紅,卻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小聲道:“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嗯,”沈晝錦道:“我又在想一個問題。”

他懷疑的看著她,沈晝錦道:“當年,陳慕雪雖然是個海王,但是與那些人,應該也是發乎情止乎禮?”

他還沒說話,她又續道:“就算沒有止乎禮,應該也沒有真正的實際接觸,包括跟三狗子的實際接觸,應該也是在皇上死後才有的吧?你說是不是?小絕,這是個嚴肅的事情,你幫我確認一下。”

他默默別開臉,臉和脖子都紅透了:“嗯,我認為是。”

沈晝錦道:“除了修採補的那些邪妖,正常的精怪,對於元.陽啥的都是很重視的,而從國運上來說,兩國沒的比……所以這個精怪的目標,應該就是大盛,大藏至多是個過渡,那它為了這個過渡,為何要犧牲……這麼大?”

她頓了一下:“可能之前,她已經比我想像的更虛弱,所以她索性改修邪道了。”

她一邊說著,就真的嚴肅起來:“所以,這就回到了我最初納悶的問題,她是如何在這種時候活下來的?還敢一邊修邪道一邊搞事情?”

然後她自答:“除非,她有寶物護體,就好像我有空間,如果有一天,外頭不能生存,那我也可以在空間裡頭苟著,苟到壽終正寢沒有問題。但是空間其實是非常非常難得的,而且要長久留住空間也是有門檻的,我不認為她能有空間,可能她有其它的寶物,我很想見識一下。”

她一邊跟他說著話,一邊也就把陣法布的差不多了。

然後她拉著霍凌絕退開數步,緩緩的把最後一個陣樁放了上去。

放上去的同時,整個陣法陡然一閃,陣樁之間以線相連,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陣法,然後一現即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