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錦內心哇哦了一聲,但仍舊非常的淡定,對她來說,皇家的人更好,有更多的可操作之處。

她就揹著手兒,溜溜達達的走了。

晚上大家在梅園吃了頭一頓飯,廚子的手藝,大家也都很滿意。

總之無所閣的安排,處處都非常完美,沈晝錦都忍不住要主動給他們一點好處了。

只是叫她奇怪的是,承恩伯府的人居然沒來?

她還以為父子幾個人得了信兒,一定會馬上過來呢!

等吃完飯,沈晝錦叫了周溫良過來問了問,周溫良道:“是我等擅作主張了,我等是想著,他們晚一日來更好?”

他悄悄的瞅著她的神色。

沈晝錦不由一挑眉。

真周到,還包售後的!!

他們晚兩天來,當然更好了,顯得傲慢的很,雖然不合常理,但吃瓜群眾在乎什麼常理!!

再說了,他娘囂張成那個樣子,承恩伯傲慢些不是很正常?

“挺好,”沈晝錦道:“不過我真沒想到,你們連那種話也敢說。”

周溫良也苦笑了一下:“郡主,不知你信不信,那句話,真不是咱們教的……我當時也嚇了一跳。”

沈晝錦一臉吃驚:“承恩伯府,這是向天借了膽??”

周溫良道:“誰不說呢。”

沈晝錦點了點頭:“行吧,之前那事,也抓緊查,爭取速戰速決。”

周溫良道:“放心。”

兩人雖然認識沒兩天,但已經有了初步的默契,互一拱手散了。

此時,承恩伯府簡直快要鬧翻天。

承恩伯任人唯親,又不許長寧郡主管理後宅,老夫人又沒這個本事,府裡就跟篩子一樣。

無所閣連收買加安排,好幾處都放了他們的人。

於是乎,門前鬧成這樣,陳家幾個人,愣是一點也不知道,一問就是老夫人不讓說,老夫人還真就這麼吩咐了。

承恩伯得了信兒回來,戲早就唱完了。

而且他娘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還得意洋洋,覺得自己給了兒媳婦一個下馬威。

本來麼,哪有這種一出門好幾個月的兒媳?還敢把陳家的金孫送進大牢,這種人若在鄉下,早掄起頂門棍子打個臭死了,還等她招招搖搖?

承恩伯已經快氣死了,怒道:“你也說了那是鄉下!!這裡跟鄉下怎麼能一樣!!她是皇家的郡主!!怎能給兒子下跪!!”

老夫人不服氣:“皇家郡主也是兒媳,我是她婆婆!!你不是說了,不用把她放在眼裡麼!!”

“我說的是在家裡!”承恩伯又氣又急:“關起門來怎麼磋磨隨便你!!可是在外頭你必須得給她留臉!!不然叫人看到了,就平生是非!!還給鳴兒斐兒請罪,你怎麼想的!她真要聽了你的話,鳴兒斐兒一輩子就毀了!!”

老夫人不理解:“她敢把鳴兒倆人送進大牢,她還有理了!!說破天去也是她沒理!!”

承恩伯大聲道:“是信郡王!名義上是信郡王送的!老舅管教外甥,天經地義!!”

老夫人聲音更大:“他憑啥管咱們家的事!!再說了,她弟弟幹這種事,她不拉著就是該死!!”

承恩伯急道:“你怎麼就說不通呢?”

“我怎麼說不通了!”老夫人也覺得好像哪兒錯了,委屈道:“我還不是想著給鳴兒他倆出口氣,我咋了我,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老了老了,就叫你嫌棄……”

承恩伯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半晌才道:“算了,鳴兒他們呢?我先帶他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