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郎含笑道:“好好好,二哥當然信錦兒。”

沈晝錦這才高興了,道:“那我明天就幫你配藥,你吃了之後,我每三天幫你診一次脈,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陳二郎笑著哄她:“那就多謝錦兒了,二哥真是好福氣,一來就能得錦神醫出手相助。”

沈晝錦傲嬌的哼唧了一聲。

陳二郎又道:“那舅舅的傷,錦兒有沒有看過?”

沈晝錦一頓,道:“外傷我不怎麼擅長,可不是已經請了……”

“說漏嘴”的同時,她的小腳腳,在桌下悄悄的踢了踢謝思危。

謝思危於是飛快的插話:“二公子是什麼時候到的?”

陳二郎好像全無所覺,轉頭笑道:“是過午才到的。”

哦?

也就是說,他還沒接到陳大郎的傳信就到了,這估計是承恩伯苦等信郡王的死訊等不及,派他過來看看。

然後兩人聊了幾句,謝思危道:“看二公子臉色不好,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陳二郎沉吟了一下,便應下了:“也好。”

他就站起來,向沈晝錦道:“明日二哥再來看你。”

“好,”沈晝錦道:“你明日午後過來吧。”

陳二郎含笑點頭,就走了,連背影都像從古畫中走下來似的。

如此俊美風雅、如此溫柔周到,誰能想到,他將來會是一個連陳慕雪的小衣都藏起來天天聞的變態呢??

又有誰能想到,他會弄死貼身丫環又砍下她的手掌,只因為嫉妒這手掌天天給陳慕雪梳頭呢?

還有誰能知道,他表面知心哥哥,私底下奇招盡出,暗中弄死了陳慕雪好幾條海里的魚呢??

果然真愛使人變態啊!!

沈晝錦嘖了一聲,又嘖了一聲。

謝思危低眼看她,問:“你真要給他治病?”

沈晝錦笑道:“當然。”

“行吧,”謝思危點了點頭:“我雖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妥,但我總覺得歹竹出不了好筍。”

沈晝錦失笑道:“你說的沒錯,那家那幾只筍,還真沒有好的。”

謝思危詫異道:“聽這意思,你是要給他下毒?”

“當然不是了,”沈晝錦白眼道:“你這是在侮辱我的醫德!”

下毒這種手段,太低階了,太容易被人抓住小辮子了,她怎麼可能用這麼低階的手段?

她問他:“我給你的藥,你是在什麼情況下才吃的?”

謝思危道:“突然發病。”

沈晝錦點了點頭。

這是正常的,她並不會為這個生氣。

一個陌生小孩給的藥,檢查過才吃是人之常情,像信郡王這種直接吃的才是異類。

但謝思危病發就吃了,是因為他那時對她有一定的信任度,而陳二郎……他就算真的病發也不會吃。

因為他對她滿懷惡意,又怎麼可能輕易相信她有善意?

但就因為這樣,她才非要這個時候給他。

他不敢吃,演技再好,她也有理由翻臉!誰要跟他一直對飈演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