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聶燕聽出了一些不對頭,奇怪的問道:“你又想幹什麼?北驍,你不可把柳家逼的太緊。”

“我本來想拿柳家一些錢,以示懲戒,順便給南涼的將士門換一茬裝備。”

聶北驍坐回到沙發上,緩緩搖頭,說道:“但是柳家的態度讓我意識到,我還是過於仁慈了。”

“公子,你的意思是?”

鳳兒把拖布放回衛生間,好奇的看著聶北,問道。

聶燕和老麻也注視著聶北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

“我要柳家,至少要九成。”

聶北驍眼裡閃過流光,笑著說道:“南涼是個永遠都填不滿的大窟窿,與其四處找人要雞蛋,遠不如自己養一群能下蛋的雞。”

“公子,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鳳兒誇張的張大了嘴巴,驚訝得說道。

“柳家不可能答應的。”

聶燕搖了搖頭,皺著眉認真的說道:“北驍,萬不能把柳家逼向絕路,到了魚死網破那一步,南涼只怕要背上一口大黑鍋了。”

“魚,未必求死,網,也不可能破,大姐,柳家的那些人各懷鬼胎,對他們來說,個人利益遠遠高於家族的利益。”

聶北驍打了個響指,讓鳳兒倒茶,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對我來說,正是個下手的好機會,我絕不可能放棄。”

老麻嘿嘿一笑,只有他對聶北驍有百分之一百二的信心。

老麻覺得他家的公子,就該做這樣霸氣,尋常人都不敢想的事情!

見聶燕還是不敢置信,聶北驍莞爾一笑,說道:“拭目以待吧,大姐,我餓了,想吃糖醋鯉魚。”

……

地下停車場內。

一個鼻青臉腫的青年,跪在地上,對面是一個身穿白衣,一臉狠戾氣息的男子。

周圍圍著一群壯漢,明顯就是白衣男子的打手,全部以他為中心。

“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你活了下來。”

白衣男子低頭注視著青年,眼神陰鬱的問道。

青年抬起頭,戰戰兢兢得說道:“是,那人身邊有個邋遢的老鬼,手裡拿著一把大砍刀,一刀就砍掉了三個人的腦袋!”

青年越說臉色就越蒼白,想到之前的畫面,仍然心有餘悸。

“他們為什麼沒有殺你?”

白衣男子咧開嘴,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跟他們說了什麼,做為交換條件,他們放你一條生路呢。”

“沒有!我沒有!”

青年拼命的搖著頭,臉色慘白的解釋著:“大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出賣你!沒有透露一個字給他們!”

旁邊的一個男人,一腳就踢在了青年的臉上,罵道:“我呸!你什麼都沒說,他們憑什麼就放你回來了!大少,我看這小子現在就是個奸細!”

青年趕緊爬了起來,驚慌失措的說道:“沒有!我真的沒有!大少,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了,不管你有沒有說,我都不想追究了。”

白衣男子的大手落在青年的頭頂上,說道:“但是,你們都是兄弟,對吧?他們都被人砍了腦袋,你怎麼能平安無事呢?”

青年頓時就愣在了原地,幾秒鐘後,不斷的在地上磕頭,大聲求饒:“大少!饒命啊大少!求你不要殺我!大少我真的沒有出賣你啊!”

“罷了,誰叫我這個人心地善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