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炸響,煙花沖天,楚州城牆下熱鬧非凡,孫家班鑼鼓開響,大戲徐徐展開。

宋朝和歷代王朝不同,財政高度依靠商業,朝廷為了多收稅,所以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不進行宵禁的王朝。

即便是在強盛繁華的唐朝,百姓夜裡也只能關在坊裡玩,不能隨意出入,可在宋朝百姓是想玩多久就多久。

這時戲臺下方,聚集了無數百姓,他們被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腔吸引,慢慢沉浸其中。

在寬闊的淮河上,客船緩慢航行,漸漸地離開南岸。

闊端和耶律鉉聽見楚州城的動靜,看著南岸的煙火,都感到有些詫異。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在闊端的映像中,只有在節日才能看見這樣的場景。

耶律鉉搖搖頭,“好像不是什麼特殊日子!”

兩人正疑惑時,承德微笑道:“這是城裡的戲院開業!”

耶律鉉聞言,“這戲院東家是誰?有這樣的手筆?”

闊端聽說是個戲院開業,就搞這麼大的陣仗,也比較好奇。

火藥有多貴重,闊端是清楚的,對方放個不停,就跟不要錢似的,想必財力雄厚,必須記下此人,等南下時狠狠敲上一筆。

承德一邊從箱子裡拿出兩個球,一邊笑道:“這人客人應該認識!”

闊端和耶律鉉兩人臉色瞬間一變,有些震驚的看著已經走到船舷邊的承德。

闊端察覺到不對,驚恐不喝:“你是誰?”

這時船尾忽然想起一陣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操船的船工趁著蒙古人的注意被楚州的煙花吸引,紛紛跳入淮河。

承德也抱著兩個羊膀胱,站到船舷邊的箱子上,哈哈大笑:“闊端,你中我們趙大人的計策矣!”

語畢,他便直接跳入水中,驚呆了所有人。

“趙泰?”闊端有些驚慌的說出這個名字,“他想把本王怎麼樣?”

似乎是為了回答他,一名蒙古兵連滾帶爬的跑出船艙,“王爺!大事不好,船艙進水了!”

這話一出,就如一道驚雷在闊端腦海中炸響,驚得他腦殼嗡嗡作響,整個人呆立當場。

耶律鉉駭得腿一軟,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甲板上的蒙古人也瞬間慌成一團。

“歹毒啊!”闊端清醒過來,連忙喝道:“快,快想辦法把漏洞都堵上!”

耶律鉉也反應過來,“對對對!找東西堵上,拿被子,拿衣服!快去!”

船上的蒙古人都慌了,蒙古漢子騎馬天下無敵,可卻真沒多少人會水。

而且現在的淮河十分寬闊,黃河奪淮入海,兩河在楚州附近交匯,導致淮河下游水量很大,河道寬闊不遜色於長江。

如此寬闊的河道,他們即便會狗刨,也無法游到北岸。

蒙古人慌了,連忙衝進船艙,去找被子,然後去堵缺口,可是趙泰既然想要鑿船,便不可能給他們留下堵漏洞的東西。

“王爺,船上根本沒有被子!”一名渾身溼漉漉的侍衛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