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地火山谷(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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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地火山谷
季春到來,上官陸腳不沾地愈加忙碌,明面上他是血狼衛正,可實際上無論血狼還是魁凌峰王郡都指,所有軍機要務全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畢竟不管是書生還是屠夫,再或是長蟲和老齊頭,可沒這份耐心,也就書生能幫襯他一些。
屠夫拉著姜愧離開營地,進入君山搜尋陰血丹所需材料,而老齊頭別看他和屠夫吵得兇,其實二人關係相當不錯,緊隨著屠夫帶領一些先天牙士也進了君山。
前前後後用去大半個月的時間,經過屠夫和老齊頭他們的努力,煉製陰血丹所需材料雪石花、白冠蛇、寂乳都已經被找到,當然,寂乳是上官陸貢獻出來的,至於火涎液,沒有絲毫蹤跡。
“屠夫、姜小子,這火涎液究竟該如何尋找啊,周邊已經被我們搜的差不多了,摟草打兔子,連嗜血鼠也找到幾十窩,可這火涎液怎麼連個毛都沒見到。”老齊頭、張屠夫、姜愧三人再次在營地內會面,老齊頭耷拉著腦袋,臉色有些頹廢。
屠夫臉色也不太好看,仔細回想著長蟲所言有關火涎液一切,沉聲低語道:“老齊頭,欲得火涎液,先尋火行天獸,君山雖非極寒之地,但絕不是溫熱之地,當下乃是季春,百木凋敝遍地積雪,依照火行天獸生存習性,唯有在君山內找尋溫熱之地,也就是這個時節依舊草木繁盛之地,是不是就有找到火行天獸得希望,那樣尋得火涎液也就順理成章了!”
“屠夫,小子你有主意為何不早說,害得我這老胳膊老腿還在君山奔波勞累大半月。”老齊頭一聽頓感不滿,怒視謾罵。
屠夫、老齊頭兩人再度進入日常爭吵,完全沒留意到他二人身側姜愧得神情,沉思、回憶、遲疑、震驚、欣喜。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姜愧臉上焦急無奈之色已然消失不見,心神放鬆下再看屠夫和老齊頭兩人,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心態。
“姜小子,很享受啊,臉上都笑開花了啊!”
老齊頭正惱怒於敗於下風,無意間看到姜愧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頓時扭轉槍口,將一腔憤怒全轉到姜愧身上。
“齊前輩,晚輩是看兩位前輩商議熱烈不敢打擾。但晚輩聽方才張前輩所言,還真知道這大雪封山下的君山,的確有春暖花開枝繁葉茂的地方。”老齊頭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姜愧焉能不知怎麼回事,神態恭敬匆忙解釋道。
“何地?”
“帶我們過去。”
張屠夫與老齊頭也顧不得許多,立刻道。
“就在魁凌峰偏西三百里位置,是當初為了找尋龍馬,發現一處草木豐盛之地,當時我們急於尋找龍馬並未深究,捕獲那群龍馬後便離開···”
“走!”
“走!”
屠夫、老齊頭也不拖泥帶水,還未待姜愧話音落下,迫不及待拉起姜愧就走。
君山血狼營地,熱火朝天的操訓讓整個營地沸反盈天,不管是上官陸還是書生與張屠夫,面對韃子大軍依舊是心生憂怖,在軍械、軍備逐漸完備的情況下,軍卒操訓便成為重中之重,上令下達,何況還親自盯著,血狼、王郡士卒全都在玩命操訓。
書生髮了狠,死命操訓魁凌峰三司軍卒,畢竟不管是此前的奪坪峰斬首之戰,還是葫蘆谷滅敵之戰,血狼暗金鐵蹄和開靈鐵蹄給書生、屠夫、長蟲及魁凌峰眾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特別是葫蘆谷之戰,姜愧僅以開靈鐵蹄兩百餘便將七八千韃子死死壓制在葫蘆谷內,自身幾乎毫無傷亡不說,還令韃子損傷慘重。
此次,書生他們三位司正連同九位標正嚴令麾下士卒,必須遵從血狼教習的軍令,操訓演練軍陣。上官陸對血狼軍卒的操訓,也由軍陣轉移至武勢,當然,並不是說操訓僅限於武勢,而是操訓時間規劃上,更側重於武勢錘鍊。
合兵一處,原血狼營地已經不足以容納這麼多人,不得不再次修建臨時營房、校場,可就算這樣,一眼望去全都是人,地面因為反覆的踩踏,泥濘不堪,營房漫出平谷,蔓延到四周峰嶺之上,依勢而建鱗次櫛比場面蔚為壯觀。
“小主子,積雪已經開始化了。”看著血狼君山密道口流動的雪水,徐書生有些擔憂的說道。
“陰血丹所需材料只差火涎液,相信他們會找到的。”上官陸卻顯得很是樂觀,面帶微笑,笑著說道。
“銀色霹靂彈、嗜血箭,這可不應該是五羊軍寨的軍備吧,你們怎麼弄出來的。”徐書生緩過神之後問道。
“哈哈,血狼軍寨士卒大多都是罪卒,什麼人都有,這銀色霹靂彈便是匠房中工匠罪卒最先提出來,至於嗜血箭也是如此,東西不錯,實用、殺傷大,就是製作不易,加上不是制式軍備,也就在血狼用用。”上官陸笑著說道。
“估計再有半個月,積雪就融化的差不多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徐書生小聲提醒道。
“盡我們所能吧。”
“出了君山,在廣漠的草場、荒灘,騎兵才是勝負成敗的決定性力量,我們在奪坪峰收穫的戰馬足夠我們雙方使用,現在這片地方已經用無可用,我打算擠出一個校場,輪番操訓。”上官陸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這樣最好,就我們身後的這片校場吧,位於營地邊緣,空間也相對大一些。小主子前些時日讓先天牙士旗下君山應該是大有收穫吧。”
“收穫是有一些,算不得巨大。到其他幾個軍寨看看,找到一些鍊金。準備將開靈鐵蹄的盔甲都換了,然後還能夠再煉製一些盔甲,我們血狼和王郡都指比不了,軍備還需要我們自己籌措,不然就只能穿從韃子身上扒下來的氈子甲。若以騎戰來說,我神雀差之謌克遠矣,哎!”上官陸頗為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