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忘塵早有預料,目光在白典、何典兩人臉上不斷掃視,緩聲道:“何典、白典,若非逼於無奈我也不會想到他們,實在是萬不得已下的無奈之舉啊!”

軍、文典兩位典務將軍以眼神交流之後,由何典開口回道:“半仙,局勢危急戰況堪憂,我與白典不是不知,但此事涉及軍紀,非我典房之職,為監事之職,你應該去找的乃是右監事將軍,而不是我同白典啊,怕是無能為力。”

呂忘塵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逝,苦笑道:“何典,這不是先同你和白典先行請教一番,看是否妥帖嘛。”

何典略作沉思,沉聲說道:“行了,此事再議,畢竟使用軍犯是雙刃劍,還需謹慎。不過明日都督府軍議我同白典會向右監事大人提出此議,看右監事大人如何決議,不過,半仙,你與其寄希望於關內軍犯,還不若在韃子降卒上想想辦法。”

“是,多謝二位大人指點。”呂忘塵臉上掛滿志得意滿的笑意,衝著何典與白典見禮道。

“哈哈、哈哈···半仙啊半仙,還真不愧是五羊邊軍的半仙,怕是你早就打關內降卒的主意,卻讓何典親口說出來,半仙之謀名不虛傳啊!”看到呂忘塵臉上的笑意,白典怎會不知曉呂忘塵打的什麼主意。

“二位大人還望見諒,忘塵也是無奈之舉,見諒啊···見諒!”呂忘塵略帶歉意再次行禮道。

待呂忘塵離開典房,白典臉色瞬間凝重起來:“老何,軍關轄下各軍寨均已放出軍危飛煙!”

何典接著說道:“至今,軍關依舊無法確認轄下軍寨是否已被韃子攻破。”

白典:“信鷹有去無回,且無任何一軍寨信鷹飛抵軍關,韃子處心積慮啊!”

何典:“軍寨被破,寨破金線飛鷹定然會前往京城左軍都督府,但軍關至今未收到左軍都督府一條軍情通報,是否說明軍寨只是岌岌可危尚未被韃子攻破呢?”

白典搖著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低語道:“軍危飛煙已有一段時日,沒有援兵怎會安然無恙,韃子苦心佈局可不會給各寨喘息之機,我想其中定然有你我所不知曉的變故。”

何典聞言點頭猜測道:“這些時日,韃子大軍數目日日激增,而這些兵馬並非自北而來,乃是自東、西兩個方向而來,它們也許真的是凶多吉少。”

“如今只盼兩郡援兵儘快趕到穩定戰局,不然,五羊關,危矣!”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典房軍吏響亮的呼喊聲:“二位大人,左軍都督府金線信鷹鷹信!”

“十萬火急緊急軍務!”

“十萬火急?”

何典、白典二人幾乎同時驚撥出聲,畢竟,金線信鷹所代表的太過重大了,由不得他二人震驚,金線飛鷹非十萬火急之軍務,不得使用,金線鷹生可控風,於萬里高空翱翔,千里日至不說更能夠連續飛行十餘日,介於金線鷹異常珍稀,捕獲與馴養成本極其高昂,所以夏族軍伍中只用來傳遞緊急重大軍情。

鷹信上的字數並不多,但內容卻非常豐富:“京城援兵出兵無期、早做籌謀。寨破金線鷹至都督府:血狼所、血甲所、血滴所,青蚨所、青蚨所、青魘所、青冢所、青狼所、青狼衛;右司及右司節下所有軍寨。”

“什麼?”

“怎會這樣?”

同時檢視鷹信內容的何典與白典臉色蒼白沒有丁點血色,就連身體都開始有些戰慄,根本無法接受鷹信所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