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群狼捕食

“嘚嘚、嘚嘚···”

“快···”

大耳話音未落,自大耳身後風石坡又躍出一隊騎兵,臉色比之大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斷高聲疾呼的同時也在不斷鞭打胯下戰馬,似乎身後是黑白無常奪命閻羅一般。

聽到大耳高聲示警瞬間,張秦唐已經下令調轉馬頭向北撤離,只是馬速一時間並未提升起來,待看到自風石坡越出的二指和迷糊,特別是開始飄散在風石坡上空的黃煙,張秦唐驚的是亡魂皆冒,不自覺鞭打了胯下戰馬,更無須他下令,身後那些血狼士卒那個不是竭力催促胯下戰馬全力奔行,親眼見識過嗜血霹靂彈威力的他們,如何不驚、如何不怕。

因為他們深知,身中嗜血霹靂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是真的生不如死,悽慘的死狀如同人間地獄,關鍵是爆裂之後的嗜血霹靂彈,可不分敵我,黃煙內一視同仁。

“撤、快撤,向北撤!”

“大耳,發訊號,讓弟兄們向北撤!”

驚慌失措下的張秦唐早已將韃子的陰謀拋於腦後,一心只想脫離黃煙籠罩的範圍,縱然如此依舊沒有忘記向東前出五里隨時示警的大耳伍血狼弟兄。

就這樣,血狼鐵蹄分作三波,前後盡皆全力向北疾馳,特別是位居最後的二指和迷糊,不斷向身後投擲嗜血霹靂彈,很快,隨著被黃煙被撞開,大量騎兵自風石坡前顯露真身,一切的謀劃和算計皆已暴露於陽光之下,剩下的是刀兵相見的世界,更是鐵血和生死的主場。

兩名韃子千夫長領軍自黃煙中殺出,對於那些留在黃煙內的部眾完全不做理會,畢竟已有前車之鑑,那血淋淋的教訓讓他們深刻銘記遲疑和停留的代價是怎樣巨大,不斷積壓的怒火讓這二人猙獰的面目有些變形,猩紅的雙目緊盯著眼前瘋狂逃命的血狼騎兵。

“嘚嘚、嘚嘚···”

“鐺、砰,鐺、砰”

血狼、韃子,逃、追,就連向來憐惜馬匹輕易不會鞭打戰馬的韃子也如同血狼眾人那般不斷鞭打坐騎,為的便是將胯下戰馬馬力催促到極致,隨著雙方距離不斷接近,韃子那舉世無雙的騎射之術總算有用武之地,箭矢如蝗一波波羽箭劃破長空射向二指與迷糊所領鐵蹄騎。

奈何,韃子箭術的確稱得上出神入化,便面對百變旗鬼斧神工的覆金氈甲,無法破甲終究只是徒勞,看似聲勢浩大的羽箭攻勢竟是寸功未建。

“擲,三層。”

隨著迷糊的軍令,他麾下騎兵稍稍滯後並迅速分散開來,彼此之間相隔四五丈,左右手輪流把持韁繩,而空出的另一支手卻是不斷將嗜血霹靂彈拋擲於頭頂高空。

“砰···”

嗜血霹靂彈自高空落下,此起彼伏的三波爆裂聲響後黃煙已是漸漸飄散開來,此刻,迷糊等血狼眾騎早已遠去,可韃子追兵卻是無可奈何的一頭紮了進來。

“左右、左右,黃魔、黃魔、散!”

任由驚恐萬狀面色蒼白的千夫長如何呼喊,已經是無可避免,高速狂奔下的戰馬那是說停就停說轉向就轉向的嗎?而且迷糊令人投擲出來的嗜血霹靂彈那是相當刁鑽狠辣,高空拋擲留給韃子反應的時間幾乎沒有,半弧狀的黃煙再加上距離如此之近,就算是韃子騎術再精湛那又如何,沒有反應時間更沒有迴轉的餘地,唯有一臉驚悚眼睜睜看著自己衝入黃魔的懷抱。

“啊、啊,啾···啊···”

悽慘的哀嚎,悲愴的嘶鳴,跌落在地的韃子,不斷倒地的戰馬,嗜血霹靂彈犀利如舊,不負黃魔之名。韃子大軍是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死完全交由命運,聽著身後那鴞啼鬼嘯周身戾氣近乎實質化,充盈雙眼的煞氣,讓這些韃子騎兵看上去更像是來自地獄的無常大軍,此刻的他們不再疼惜胯下坐騎,死命追趕。

看到身後的韃子徹底發瘋,就連一直波瀾不驚的迷糊也為之變色,他很清楚,包括他們在內,騎術比之韃子本就多有不如,同樣的戰馬在韃子操控下不僅馬速比之他們更快,就連耐力也要強上些許,經過這些時日對韃子游騎的獵殺,血狼所有人都是一人三騎,但騎術上的先天劣勢決定雙方的距離只會越來越近。

騎戰,僅憑他們二十騎,不夠韃子塞牙縫。

“二指,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我這兒嗜血霹靂彈不多,支撐不了多久的。”

“不是迷糊,你他孃的就是百變旗的,這等好東西既然帶了,為什麼不多帶些,現在說這風涼話,有個屁用,還不是被韃子攆的像兔子一樣。”

“鐵蹄出寨配備軍械乃是典務大人與張值守長親自確認,豈是我能左右的。”

“那你這些是哪來的?你說你偷都偷了,就不會多弄點,就這麼點夠幹嘛,給韃子撓撓癢?”

“這是於頭給我伍正常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