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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軍議定策
張秦唐的一番陳述,何止是一針見血,那就是真知灼見,上官陸儘管面上沒有絲毫表情流露,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上官陸看向張秦唐,沉聲問道:“張值守,如你所言,戰後寨牆之下韃子屍身該如何處理是好?韃子騎射不凡,遠勝我飛羽弟兄,不知張值守可有應對之策?”
面對上官陸接連丟擲的兩個問題,張秦唐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消瘦的臉龐上,五官幾乎緊緊湊在一起,皺成一團活像個苦瓜,心中的糾結和掙扎可見一斑。
五羊騎兵陣總張秦唐,麾下是整個五羊邊軍最精銳的騎兵,更是五羊雙雄中的張瘋子、張神騎,曾經的五羊神騎那可是一舉擊潰灰熊部真神奴隸,更是力敵韃子金鷹騎的存在,韃子金氈部與之對戰,那次不是主動推卻,五羊神騎的赫赫威名,可全系張瘋子一人。
五羊神騎因他而起也因他而消,曾經的榮耀卻是他如今的恥辱,這也是為何如今血狼衛寨中人對他的過往無人知曉的原因,劉監毫不留情將這個傷疤撕裂,上官陸持續追問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來自心底的劇痛讓他難以承受更無力面對。
劉監似是看出些什麼,說話語氣不由加重許多:“張老弟,何必如此,難道當真甘心做一輩子寨牆值守,終生活在悔恨之中。”
廳內,除卻上官陸與於狐狸之外,他們一人是時日尚短、一人是層級過低,其他人對於這位曾經五羊騎兵陣總的過往可並不陌生,看向張秦唐的眼神中,皆是鼓勵,因為曾經的張秦唐、張陣總,值得他們如此。
“監事大人!”
張值守看向廳上的劉監,語氣近乎哀求。
劉監低頭看腳,竭力控制著讓兩隻腳放的更齊整一些,廳內諸人也隨著張秦唐的目光摳指甲的摳指甲、挖鼻孔的挖鼻孔,關鍵是還那麼的專注。
至於上官陸與程典,早在劉監低頭那一刻便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卻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嘴在動罷了。
一番哀求無果,張秦唐索性是放開了,對於戰事該當如何當真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江頭,韃子騎射不凡,血狼卻有軍寨,只要寨牆之上的弟兄不擅自露出身體,縱然韃子騎射再厲害也無濟於事,始終只能於寨牆上下混戰廝殺,近身廝殺,邊軍無懼。”
“箭樓內飛羽旗弟兄必須配備足夠的羽箭,韃子一旦靠近軍寨三丈之內,軟弓手遲緩韃子後續進攻力度、弩機靈活機巧速殺,至於那少量的硬弓手,根本無須在意寨牆下奔行的韃子騎兵,專伺射殺韃子騎長、百夫長這些小帳主。”
“至於寨牆之上,山嶽以盾守拒、飛羽弩箭紛射、長林槍矛突刺,韃子就算再彪悍再嗜血,終歸也是血肉之軀。”
······
上官陸越聽越是欣喜、越聽越是心驚,為什麼,因為這位張值守長很多東西與他不謀而合,各旗如何配合、各兵種如何使用才能進退有據相得益彰等,焉能不讓他欣喜。
待張秦唐說完,大家也都刻意忽略了寨牆下血狼弟兄的屍身該當如何處理的問題,針對他所提出山嶽、長林、飛羽三旗及寨牆值守士卒分工協作共御韃子的提議議論紛紛。
“邊軍有史以來,槍矛、弓弩、刀盾,騎兵、步兵、器兵、車兵,皆各行其是,何曾有過這樣的協同,倉促如此士卒難免慌亂,必然對戰事造成影響。”
“同韃子作戰,弓弩從來都是以命換命,槍矛和刀盾的近身廝殺才是關鍵,韃子騎戰兵鋒太盛,邊軍騎兵形同虛設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只有一支神騎,器兵和車兵,太珍貴了,就連軍關都沒有啊。”
“是啊,急切間如何讓山嶽、長林、飛羽三旗密切協同,難度太大了。”
“操練陣演都是一旗單一軍種,這難度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