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矛甲酒肆

被白典趕出都督府的上官陸三人並未走遠,畢竟五羊關是一座戍邊軍關,整個軍關就是一座要塞,軍關內不是兵營便是儲存糧草軍械的倉庫,僅有的娛樂便是那幾家酒肆,三人中若要論到對軍關的熟悉程度,上官陸還真不如魏鵬,由魏鵬帶路,七拐八拐輕車熟路便來到一家名為矛甲的酒肆,也是五羊關內最賦神奇色彩的一家酒肆。

“毛伯伯,毛伯伯!”

一進入酒肆,魏鵬立即便支愣著腦袋高聲喊叫起來,只是酒肆內並無多少人,十二張桌面,也就只有兩桌有客,一桌三人有說有笑,看裝扮應該是過關歇腳的商旅,桌面上是北邊的特色燉煮羊肉,另一桌應該是軍職屬官,六人高聲攀比著殺了多少韃子,激動之餘還在那比劃起來,顯然是喝的差不多了。

“呦,這小子還知道毛掌櫃啊,老頭看來是你老客啊,看著面生啊,小子哪來的啊?”說話的是位身材稍顯瘦小的軍士,雖粗鄙,卻並無惡意。

“是啊,我這多年走商,也是近幾年才知道,掌櫃的,這還真是你的老客,看著不像啊。”那幾名商人中應該是領頭的一人笑著喊叫道。

矛甲酒肆算是五羊關內最特殊的一家,酒肆世代相傳,但並不是父子相傳,而是五羊關士卒之間相互傳承,這本也無甚奇異之處,但架不住矛甲酒肆乃是建造五羊關的那位夏族毛姓先賢所建,所以之後無論是何人繼承矛甲酒肆,皆以毛掌櫃自稱,但掌櫃大多數報的還是自家姓名,所以若以毛姓相稱,必然是對矛甲酒肆極其熟捻的老客或是邊軍老卒。

魏鵬,從哪看既不像是酒肆老客,更不像是邊軍老卒。

“公子看著面生,看來是我這老卒老眼昏花了,來者是客,不知要點什麼。”這位毛掌櫃佝僂著身子,抬起頭來滿臉的皺紋,歲月的滄桑全都印在臉上了,北方多風沙,皺紋乾涸,真似一條條溝壑。

“毛掌櫃,兩壺綠瑩血,一份燉羊肉。”魏鵬扭過頭看了看一臉茫然的上官陸和姜愧,笑著對掌櫃的說道。

“好嘞,後堂的,兩壺綠瑩血,一份燉羊肉。”

“三位稍候,馬上就來。”

掌櫃的扯著嗓子向後堂喊道,然後便熱絡的給上官陸三人擦拭桌椅。

“兩壺綠瑩血、一份燉羊肉齊嘍。”夥計應該也是退下來的老卒,腿腳不是很方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卻是虎虎生風,嗓音更是非同一般的洪亮。

“多謝”

“公子客氣了。”

上官陸與姜愧兩次進入五羊關,皆是行色匆匆,還真不知道關內有這樣一家酒肆。

“陸哥,這是與五羊關同時修建的酒肆,父親帶我來過幾次,這兒的特色就是綠瑩血與燉羊肉。綠瑩血不是以食糧釀造,乃是君山山脈特有的天獸,綠瑩腔內的液體釀造而成,味道獨特。燉羊肉也是獨家手法,羶味微存,肉質鮮嫩,入口香醇,還有嚼勁。”魏鵬親自給上官陸和姜愧倒上酒液,笑著解釋道。

上官陸晃動酒盞,綠瑩血酒液紅綠相間,更是絢麗,緩緩湊到鼻前,並無任何的血腥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氣。

“陸哥,吃上一盞,試試。”魏鵬舉起酒杯勸道。

一杯下去,初感溫和而後透體冰涼,轉眼間肚內又似火燒一般,灼烈難當,但轉瞬即逝,然後便感覺身體無比的清爽,十分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