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鵬同時也緩緩向前挪動步子,雙手隱於背後,隨時準備出手。

“好膽!”

安護衛撞開房門,刀尖直指上官源二人厲聲呵斥道。

郭安玉擺手示意安護衛退下守好房門,這才看向殺意正盛的上官源輕聲說道:“並非你哥告訴我,而是我府中武者告知於我。”

“先天?”上官源沉聲問道。

“無限接近於宗師。”郭安玉語氣平淡道。

“為何?”魏鵬站立於上官源身後緩聲問道。

“肉身得形意蘊養遠超一年,而你哥開武也不過一年。紙終究包不住火,你將軍莊上官一族需及早應對,何去何從你自思量。”

“此事,我哥可曾知曉?”

“你哥並不知曉,他此去五羊關僅是因我之故。”

“多謝告知!”上官源起身躬身見禮道。

“行了小源子,倘若你真的想幫你哥,那就趕在秘密尚未被人知曉之前成為大武者吧,對了,你哥的天傑文書,還在禮部儀制司,你需要替他取出來,當然你也可以去邊關看他,不過之前,你還需要去修修你的邊容,到藥郡看看你們上官族人,這才是你哥想看到的,而不是在這兒吃酒買醉。”郭安玉說完起身離開了。

“小姐,咱們就這麼走了,不問上官公子的音訊了嗎?”劉香兒在郭安玉下樓時跟在後邊問道。

“小源子也沒有他哥哥的音訊,陸哥哥估計應該是還沒到五羊關,陸哥哥拿的是安叔的推薦信,若他順利抵達五羊關,昨夜鷹信便會提及,只言父親傷勢無虞,應當是尚未抵達邊關。”郭安玉笑著說道。

說完,郭安玉看向安護衛,做出一個“切”的手勢,安護衛令其餘六名侍衛護送郭安玉離去,他自己則轉身離開。

“源哥,玉姐方才所言···”魏鵬面色凝重輕聲道。

“應當是真的。”上官源說完便癱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滿擔憂與驚恐,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倘若當真洩露,上官一族該如何應對。

“那源哥你與陸哥的師父難道就······”魏鵬眼神一亮出言提醒道。

“怕是師父早就有所預料,不然也不會囑咐我與哥儘量不要過早展現武者實力,時間拖得越晚越好。不過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儘快成為大武者才算有轉變之機。”上官源這才真的是從頹廢中走了出來,眼神也逐漸恢復光彩。

神雀王朝邊境,五羊關。

五羊關就屹立在君山山脈之間,軍關兩側山脈平滑如鏡,聳入雲霄,整個五羊關軍關仿似鑲嵌在君山山脈之中。

“這是多少熱血染就啊!”

抵近五羊關,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上官陸幾近窒息,黑紅色的關牆更是令上官陸震驚。

“主子,五羊關矗立此地多少年,無史可考,殘血夜之前,此關便已存在,之後經我夏族各個王朝修繕加固,呈現在的樣子,不知道經歷多少戰事,也不知多少先賢在此地灑血斷魂,泣血、泣血,我想這也是我夏族威力最大的軍制箭矢便為泣血箭的原因之一吧。”姜愧看著五羊關說著說著,傷感之意愈重。

“姜叔,進關,以後我們也會在這城關之上灑盡熱血。”上官陸揮動五神槍,拍了拍龍馬脖子開始進城。

五羊關,都督府。

“報,都督,府外有兩人持安騎尉書信,前來拜府。”府門牙兵高喊通傳。

“兩人?”

“是”

“請他們到迎客廳。”

靖王朱狄端坐都督府衙正在批閱文書,處理軍機事務,聽到牙衛的通傳,很是高興,早些時日,京城安校尉金線鷹傳書,給自己薦一位校場之上結識的少年英才,沒想到已經到五羊關了,心神愉悅下,也沒有想太多,當下在親衛的攙扶下,來到迎客廳坐下。

自神雀王朝350年,謌克大舉進犯五羊關,五羊左、右都督戰死,緊急時刻,荒郡曹郡府領荒郡都指大軍救援,其自身更是親臨五羊關以穩住戰局。

此時的神雀朝堂因太子、皇子之爭而一片混亂,靖武親王朱狄臨危受命親領京邑兵馬馳援五羊關,最終雖擊潰韃子卻不得不親自鎮守五羊關,以防韃子再度來犯,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五羊關左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