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郭安玉一如往昔笑容滿面,如往常般向眾人見禮告別,只有看向上官陸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郭安玉離去後,上官陸腦海始終縈繞著安護衛鐵青的面色,安玉那一瞬間失神的表情,讓上官陸心生不安,對於交流也就沒了什麼興趣。

從郭安玉手中得到銀流沙,上官陸立刻便寫下書信,讓姜愧帶著書信和銀流沙前往藥郡青州農山,尋慎氏一族的慎洪。

較校結束,翹首以盼的結果終於公佈。

上官陸得19‘甲’。

上官源得17‘甲’。

劉侃得19‘甲’。

三人中,上官陸與上官源文校‘甲’數為五,而劉侃就有些差強人意,只有四‘甲’,綜合算下來,上官陸排名應當在劉侃之上。

“哥、劉哥,也不知道我們能否進入三傑的排名較校。”三人中上官源自己最低,只有22‘甲’,因此也最是擔心。

“應無大礙,以往較校15甲便能成為天傑。”劉侃對較校最是看重,因此多有研究對於以往較校的熟悉遠甚於三人。

“姜叔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真期待啊。”上官陸此刻的心思早就飛到慎洪那兒了,有了銀流沙,更加期待慎洪口中那削鐵如泥的雙刃槍。

“陸兄弟,較校之後有何打算呢?”劉侃看著心不在焉的上官陸笑著問道。

“啊?武者能有什麼出路呢?不是投身軍伍、就是遊走天下、無奈之下服侍權貴成為死士、嘯聚山林打家劫舍成為遊魂野鬼。”上官陸醒過神後對整個問題也只有苦笑,上官陸不是上官族的族子,更不是氏子,唯一的出路,便是他所向往的成為遊歷天下的武者。

“我和哥哥的期願就是遊走天下,行俠仗義,成為令人敬仰的大武者。”上官源對於自己和自己哥哥的願望很是驕傲,這也是上官源最期待、最嚮往的生活。

“兩位弟弟的灑脫,我望塵莫及,先天巔峰武者不敢奢求,只望在軍伍中掙扎,倚仗戰功能夠博取功名封妻廕子。”劉侃對於以後的路是既期待又無奈。

五日以後就是張榜公示的時間,大家都在等待。

昌順酒樓,包租屋落,上官陸房間,郭安玉、上官陸相對而視。

郭安玉之父,神雀靖王,坐鎮五羊關,多次遭到韃子暗中襲殺,前幾日便是因為韃子出動隼級勇士的神射手,藉助大軍奪關的掩護,突發三箭差點射中胸口,幸得王府親衛機警且足夠忠心,發現無可阻擋後以身擋箭,縱是如此,靖王依舊被一支穿胸而過的箭矢射中肩膀。

韃子陰毒,所射箭簇淬有劇毒,靖王當場昏迷生死不明。

此次,郭安玉獨自前來相見,是因為她無法離開京城,卻又擔心父親的安危,也唯有求助上官陸,她最信賴之人,請求上官陸代她前往邊關,替她守護父親安危。

“我知道我的請求很過分,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偌大的京城,我能夠依賴的也只有你了。”郭安玉看著上官陸神色複雜,既然有愧疚與不安,也有期許與焦慮。

上官陸看著眼前之人慘白的臉龐,內心只有疼惜,只想好好守護這個姑娘,因此對於郭安玉的請求毫不猶豫便應承下來。

“安玉,不必如此,我答應,再說我本就想等較校之後參軍,現在不過是提前幾天而已。”上官陸看著郭安玉難受的模樣,心裡更是難受,說著違心的話語輕言勸慰,希望安玉好一點。

“陸哥哥,我······”郭安玉看著上官陸一臉的關切,聰慧如她哪能不明白上官陸只是在安慰她罷了,絲毫不在意他自己的意願,只是因為自己的擔憂,就要遠去千里之外的苦寒邊關,一時間無語凝噎。

“玉丫頭,何必如此呢,作為兒女,記掛自己的父親,本就是人之常情。”上官陸見郭安玉哭泣成聲,更是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

“陸哥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郭安玉擦拭著不斷掉落的眼淚,哽咽的問道。

“傻丫頭,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上官陸看著郭安玉哭的實在難受,眼淚像線珠子似的,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還不都是你,弄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郭安玉揚起青蔥般的手作勢就打過去,只是打了幾次上官陸在那一臉嬉笑,自己手腕卻疼痛不已。

“疼死了,手都紅了,過來,不準用內勁。”瞪著紅腫的眼睛看著上官陸厲聲喊道。

上官陸撓撓頭,走過去特意鬆弛皮肉,讓郭安玉打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