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收拾一番,回族地。帶上兩個小子。”老者全力壓制怒火咆哮道。

收拾完畢,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被扔下山崖,山潭又恢復了被上官兄弟禍禍以前的模樣,紫馨姑娘讓中年大漢也就是自己的叔叔天宇用骨頭做了個擔子,挑著黑子和將軍下山,至於上官陸、上官源可就沒有那麼好運,眼睛被獸皮蒙著,嘴裡更是被一塊狼的毛皮塞著,隨意被人抗在肩頭趕路。

差不多一個時辰,上官陸幽幽醒來,發現身子骨要散架似的,艱難的晃晃腦袋,不僅什麼都看不太清楚,連話也說不了,一路上是即擔驚受怕又百轉千回,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何事,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也不知道接下來即將面臨的又是什麼?

眼看太陽馬上就要落山,總算是來到一個山谷,一行人這才算是放鬆下來,逐漸開始有說有笑,就連那個叫天宇的中年漢子也放開小姑娘的手,任由她圍著自己前後跑動逗玩炎獒。

進入山谷盡頭的一個莊子後,上官陸、上官源直接被扔進土窖裡,摔的上官陸是呲牙咧嘴卻也將上官源給疼醒了。

“嗚嗚、嗚嗚!”嗚了半天,最後還是被上官陸接連撞了幾下才安靜下來。

山谷屋落,中央房屋內。

圍繞長桌坐著十幾個人,那位將上官兄弟打暈過去的老者憤然說道:“我等先祖不惜成為兵籍,世代居住在這兒,不就是為了守護我慎氏一族的寶地,如今不僅寶地有失,寂乳丟失一半,不僅難以向其他同族交代,孩子們更是遭罪。”

“大伯,現如今還有一半寂乳,是否還依照祖訓採一瓶,先由紫馨她們六個孩子服用。”慎天宇拉著慎紫馨到自己身邊,看向為首的老者輕聲提議道。

“無需多言,寶地乃慎氏一族的寶地。”老者斬釘截鐵般的回絕道,說完眼神中帶有一絲警告、不滿看向慎天宇,搖搖頭後肅聲說道:“天宇,召集我慎氏其他屋落的族人,百年已過,寶地有損,我需要給族人一個交代。”

老者說完後便起身離開,只是身影怎麼看都透露出一股淒涼。

半月之後,慎氏其他族人陸續趕來,屋落中央的長桌座無虛席,老者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跪倒在地,長桌其他人慌神了,全都站了起來。

“老仁,你這是做什麼?”長桌四周其他那些如同老者般鬚髮皆白的老者,看著突然跪倒的慎仁十分吃驚,正欲上前扶起,卻因慎仁的致歉而呆立原地。

“諸位老兄弟,我慎仁愧對祖宗,更愧對諸位老兄弟,寶地有失,我慎仁萬死不辭。”慎仁跪在地上,以頭相叩老淚橫流,泣不成聲。

長桌首位滿臉褶皺的老者拄著柺杖扶起慎仁,環視一圈眾人開口道:“慎仁一支為我慎氏守護寶地數千年,從無過錯,天有不測風雲,焉有萬無一失之理,如今寶地有失,也許是我慎氏一族德行有虧,此乃天意,天意難違,何況我慎氏已經坐擁寶地數千年,夠了。”

“族叔,我等只是初聞此訊息,心神恍惚,不知如何是好,並無怪罪族兄之意,只是我慎氏一族以後又該何去何從,其他的就不說了,可寂乳卻是······”堂內其他慎氏族人紛紛出言附和,雖說並無責怪慎仁之意,但想到慎氏一族的隱疾都是長吁短嘆。

慎仁見族叔以及其他族兄並無怪罪之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並向眾人道出原委。

“小仁,既是已經捉了人,把人帶上來吧,讓我老傢伙也見識見識。”拄著柺杖的慎估出言提議道。

上官陸、上官源被慎氏族人捆送到大堂,大堂上一眾老者看著兩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紛紛看向坐在上首的族叔慎估。

慎估褶皺慢慢散開,昏黃的眼珠露出一條線,仔細端詳著躺在地上的兩個小夥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本是一條線的眼簾緩緩向上升起,渾濁迷離的老眼散發出一種炙熱的光芒,佝僂的身體更是瞬間前傾,不過頃刻間一切又恢復原狀,還是那副老態龍鍾雙眼昏黃迷離的老樣子。

老兒不死識為妖,上官陸、上官源身上的秘密就這麼被慎估給一眼看穿,身骨未及開武,一身勁力卻是蓬勃雄厚,奇怪的是他並未聲張隱瞞了下來。

上官陸、上官源儘管被取下皮套、皮繩,看著滿屋子鬚髮皆白卻氣息悠長的老者,非常有自知之明沒有炸毛,彼此相互對視,皆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無奈,非常細微的搖著頭,示意對方不要輕舉妄動,走一步看一步。

“兩位小哥,我慎氏一族守護寶地數千年,如今被二位發現後卻是毀壞殆盡,不知有何說法啊?”慎估待其他人安靜下來,這才緩緩開口道。

上官陸動作輕緩,試探著站起身來,躬身見禮後強撐著精神回道:“前輩,寶地自古德者居之,我想寶地並不是您慎氏一族建的吧。”

面對上官陸的咄咄逼人,慎估並不氣惱,一張老臉古井無波朗聲道:“小哥如何稱呼年紀輕輕,尚未開武便擁有一身的勁力,真是讓我這個老傢伙開眼啊。”

上官陸見老者並不接話,甚至一言道出自己最大的秘密,滿身冷汗,只是這時萬不可露怯啊,走到慎估對面坐了下來。

上官源後背已經完全溼透,艱難邁動步子站在上官陸身後。

上官陸、慎估兩人彼此對視,看著對方,都不曾開口說話。

慎氏其他族人見族叔如此,也都正襟危坐,目光緊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