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疏桐頷首,表情漠然,“知道。”

“好。”戴榮也應了一聲,接著道,“有人看見,那夜你和別人出現過。這件事情,叔父我已經壓了下來。目擊證人也被我解決,你只需要告訴叔父,是也不是?”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侄女真的是別人口中的縱火兇手。

現如今,事情被壓下,只是他想知道,自己的寶貝疙瘩沒怎麼樣吧?

“是。”

戴疏桐答的乾脆,戴榮也聽得心梗。

“你!”他一甩衣袖,有些話他作為男子又是叔父,不好開口,只能硬著頭皮無奈道,“你何劍叔叔飛鴿傳書過來,說是見了貴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我知曉你在沈家受了委屈,只要等何劍回來,有多少委屈叔父都能為你做主!”

“但現在,你切不可肆意妄為。尤其是這個葉青葵,貴人點名,要帶她回京城。”

話畢,嘆了口氣。

原以為,這個葉青葵名不見經傳,怎料這個貴人居然點名到姓的要求大夥將她帶去京城!

一個農婦而已,貴人為何有這般興趣。

京城裡的女人應有盡有,再不然,自家的侄女也比一個嫁了人的農婦要好太多吧?

戴疏桐冷著臉,如今就連貴人也要站在葉青葵鬼那邊嗎?

自己也能侍奉貴人……

不,拜葉青葵所賜,自己不僅不能和沈雲飛相守,也不能為了戴家的榮華富貴侍奉貴人。

進也不能,退也不能!

“叔父,這件事情容後再議。不過,剛剛那個男人來是來做什麼的?可是沈雲飛找到了?”

什麼意思?

沈望下意識看向身邊的戴疏桐,沈雲飛失蹤了嗎?

小姐怎麼沒有告訴自己?

那,那娘會不會很難過?

想到這,沈望的胸中沒由來的生了悶氣,又覺得好笑。

沈雲飛要是有什麼事,娘應該是最難過的吧?

自己還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戴榮也往他那寬大的太師椅上一坐,自顧自地斟酒,飲下一杯後這才慢悠悠答道:“那倒沒有,那小子只怕是已經死了。他來只是因為沈家村有幾個人,被打劫了。就說什麼狼山?有什麼山賊。”

“笑話,在我的帶領下怎麼可能會有山賊!危言聳聽罷了,被我關起來了,非得讓他吃些苦頭。”

要是青陽鎮任何一處村子有山賊,那自己這縣令豈不是白當了?

笑話,絕無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沈望聽見自己的爹被關了起來,上前的步子在戴疏桐的眼神警告下,撤回。

戴疏桐垂眸深思片刻,抬頭道:“既如此,桐兒便先行離開。”

她衝著人戴榮也微微福身,帶著沈望立刻離開當場。

屏荷站在門前,見戴疏桐過來,立刻將手裡的披風遞上前去,為她披好,“天涼了,小姐注意身體。”

戴疏桐的目光一直落在屏荷的臉上,忽而含笑,柔聲問道:“屏荷,你我自小一起長大,無論我要做什麼你都會支援我的吧?”

她眉眼彎彎,盯著屏荷的臉,等待其回答。

屏荷繫著披風的手一頓,咬唇怯懦地看向戴疏桐。

小姐這是要做什麼?每每這般問道,定然是有事要求自己去做。

“屏荷自當聽從小姐的吩咐。”

戴疏桐很是滿意屏荷的表現,隨即伸手拉住她的手,笑說道:“瞧你,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又不會吃了你。不過,待會你隨我去個地方,我有大事要做。”

話畢,她拉著屏荷的手,徑直往自家住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