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不自覺嚥了口唾沫。

葉青葵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炸在他的耳邊。

他該怎麼告訴葉青葵發生的真相?

雲風從來都不是一個食言的人!

既如此,王大山咬咬牙,“青葵妹子,這,你多心了!我是和雲飛兩個人出去,他這不是因為事情耽擱了嗎?所以他讓我回來先跟你說,生怕你擔心他,胡思亂想。路上遇到了戴家小姐,套我的話,別管她,成天心思不純!”

葉青葵眉尾輕挑,這倒是,沈雲飛確實會是個面面俱到的男人。

王大山老實,自己也是知道的。

而且,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應該不會發生那種邪惡的事。

葉青葵嘆了口氣,道了聲抱歉。

自己受那個夢影響,居然會懷疑這麼老實的王大山,罪過罪過!

不多言,她指揮著王大山將所需要的松針松茸,盡數搬去馬車上。

更是從地上尋了一些新鮮的菌類,準備帶回去,試試能不能發展一下新菜譜。

馬車一路疾馳,輾轉回到了沈家村。

村裡大部分的人都在葉青葵的樓裡做活。

還有極少部分的人,看不慣葉青葵的做法。

咬牙堅持,不與她為伍。

“沈老大家裡的兒媳婦這段時間不僅變得孝順了,還懂得賺錢!叫我說八成是撞邪了。好端端的人,怎麼會變成像今天這個樣?他家的小子指不定跟河神做了什麼勾當!”

說話的人,正是一貫和李玉華交好的錢婆子。

她頭戴黑色抹額,耳朵上還掛著兩粒劣質的珍珠,是她早年間意外從河蚌肚子裡淘來的。

終日戴著,片刻不離身。

此刻,正拉著路人,指著馬車嘴巴不停。

自己只不過是回去孃家奔喪了,沒成想過了幾個月再回來時,李玉樹就叫狼吃了。

老姐妹李玉華也被關了大獄,都是因為沈家買來的兒媳婦葉青葵。

雖說她也不喜歡李玉樹,可生命可貴,誰家聽說活生生的人被狼咬死了會不痛心的?

“錢婆子你就少胡說吧,這都什麼年頭了,還有河神那一套呢!”

村裡人早就不信河神了,如今錢婆子再搬出早年間河神那一套,倒是讓路人笑得肚子疼。

山上的堤壩已經許久都沒有出事了,這幾十年來,大傢伙過得相安無事。

這冷不丁的突然間冒出一句河神,惹得大家平白笑話了不說,好大的白眼從天而降。

壓的錢婆子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咋的,她就不信玉華那個婆子還能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