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葵坐在劉府內,心中忐忑不安。

劉庸去時的表情很是嚴峻,這件事多半是辦不成的。

不過,何劍只是沈家村出來的一個普通人,而劉庸是財主,為什麼劉庸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青葵你別擔心,老劉定會幫你擺平的。”譚氏不忍心見她擔憂,便開口安慰。

見著葉青葵的側臉,越看越喜歡,就如同見著年輕時候的自己。

“夫人——”

劉庸的聲音傳來,轉眼間便出現在正廳內。

“如何了?”譚氏面露喜色款款而來,見著丈夫手中禮品,神色一滯,“沒成功?”

劉庸嘆了口氣,搖搖頭。

面露愧色,看向葉青葵,“青葵,這件事……”

葉青葵搖搖頭起身,面色平靜如水,“乾爹如此,定然是盡力了的。我們這一次只怕是得罪人了。”

連劉庸這般財大氣粗的人都沒有擺平,看來何劍背後的人很不一般。

譚氏也是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剛剛還讓她放心,轉眼間便如此的打臉。

劉庸長嘆一口氣,心裡不爽的感覺越發的嚴重。

天色越發的黑。

葉青葵告別了劉庸夫婦,謝絕了他們的馬車,漫無目的地走在青陽鎮街頭。

蟬鳴聲不絕於耳,所到之處,草叢裡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便立刻消失。

“唔!”葉青葵站在路邊,還未來得及多想,便有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唇,將她拉近了幽禁漆黑的小巷。

她目光如炬,伸手抵在胸前,眸子裡似是要與眼前人同歸於盡一般的決絕。

“是我,程硯清。”

程硯清的聲音在面前響起,葉青葵鬆了口氣。

可轉念一想,剛剛濟世堂裡發生的一切,難道是榻上的人派他來殺自己滅口的?

藉著慘白的月光,程硯清便就看見了葉青葵臉上的防備之色又起,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解釋道:“葉姑娘只管放心,我來是有事相商。”

聞言,葉青葵微抬下巴,直視著他,臉上不悅之色堆滿,語音冷硬,“如果你是來和我商量救人的事情,恕不奉陪。”

她扭身掙脫開程硯清的鉗制,頭也不回的往小巷外走。

現在這個時候,她顧不得其他,方法自己已經給了,誰愛救誰救。

“如果是關於沈雲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