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蹲在地上,拉起虎子,用著帕子胡亂擦拭著他臉上。

忽覺味道難聞,她捏著帕子湊近一聞,騷氣沖天的味道讓她頓時乾嘔了起來。

“虎子,這是怎麼回事?”

她抱起胖墩一樣的虎子,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見到沒有傷口,這才放下心。

擰著眉毛,瞥了一眼一旁站立的葉青葵。

虎子哭的哽得不行,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伸手指著葉青葵和沈聞,“是她,是他們兩個,他們拿尿潑我!”

說完,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虎子娘一聽,自己的兒子被尿潑了,“騰”的一下,氣紅了臉。

她家在鎮上怎麼說也有些小錢,自己的兒子在學堂門口被人潑了尿,這怎麼說得過去!

“你,你就是這樣教育你兒子的?母子倆當街撒尿潑尿,有沒有家教!”

虎子孃的手指頭都快戳到了葉青葵的臉上。

她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沈聞,上前一步,將他護在身後,抬眼冷著臉看著虎子娘。

一身庸脂俗粉味,臉上的粉簌簌往下掉,年歲稍長,難怪這麼慣著孩子。

“我說這位夫人,你來問都不問,就這麼指責我們。先挑事的是你兒子吧?再說了,這裡人這麼多,若是我撒尿了,褲子都來不及提,就被人圍觀了吧。”

虎子娘被她噎得登時說不出話來,回頭看了一眼虎子身上的痕跡。

大面積潮溼的痕跡,這量確實不少,顯然不太像是一個人的。

更何況女子大庭廣眾之下脫褲子,那豈不是會笑掉大牙?

但是兒子怎麼可能撒謊?顯然剛剛這二人有同夥!

“怎麼回事?”虎子爹瞪著眼走過來。

讓妻子接個孩子也這麼墨跡,等得人不耐煩。

他剛下馬車,就聽見了妻子與人爭執的聲音。

“相公你快看,這死婆娘拿尿潑咱們兒子!”虎子娘見丈夫來了,忙趕上去哭訴。

自己說不過這女人,但是丈夫來了,自己有靠山!

虎子爹原本緊皺的大刀眉,在看到葉青葵之後,瞬間眼前一亮。

葉青葵一席青衣立在當場,長髮墜於腦後,儼然一副姑娘家模樣。

唇紅齒白,雙眸顧盼之間攝人心魄,一時之間竟看呆了去。

見丈夫一臉心神盪漾的盯著對方看,虎子娘恨得牙癢癢,這個女人不僅拿尿潑自己的孩子,還勾引自己的丈夫!

她用力一揪丈夫腰際的肉,疼得虎子爹瞬間反映過來,尷尬地低頭猛咳一聲。

上前一把抓住了葉青葵的手腕,“你敢拿尿潑我兒子?”

雖然抓著對方,可他的雙眼直愣愣地盯著葉青葵的胸,這模樣和身材堪稱尤物。

葉青葵擰眉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人怎麼問都不問,直接上手?

眼神如此冒犯,自己用不著客氣了。

另一隻藏在袖中的手倏然緊握,已然準備好要將手中的東西撒出去。

“啪”

熟悉的氣味鑽入她的鼻間,一隻修長強勁的胳膊瞬間抓住了虎子爹的手腕,“別碰她!”

他冷聲怒喝,冰冷陰鷙的雙眸如刀子一般,射向虎子爹,將其手腕捏得咯咯作響,迫使他疼的受不住鬆開了手。

“相公!”葉青葵驚呼一聲,雙眸一亮。

沈雲飛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她轉頭衝著沈聞眨眨眼。

沈聞見狀,提起的心穩當當放回肚子裡,捏著糖葫蘆的竹籤,在葉青葵的身後探著身子,看向對面哭哭唧唧的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