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沒這麼容易。”

玉娘擺了擺手,這麼容易就輕易放過他,那叫小葵怎麼做人?

自己也就算了,可小葵因為這個臭不要臉的李玉樹吃了多少苦頭,還被村裡人誤會。

她定要叫全村人都知道,李玉樹汙衊自己的兒媳婦!

沈泰山見玉娘油鹽不進,頓時沒了主意,“那,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李玉樹明天光著上半身揹著掃帚,在村子裡走上一遭,還要逢人懺悔,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再亂造謠。”

沈泰山張大了嘴巴,這可真夠損的啊,這也太丟人了。

他剛想再問,玉娘便擺了擺手拒絕溝通,“村長,我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如果你不能給我個說法,那我就上鎮裡去,我要告發李玉樹!”

告發?

這一旦告發,那自己這個村長的位置,早晚得被罷下,即便不被罷免,以後自己說的話,也不會有人再聽。

沈泰山慌忙點頭,說到底這事和自己無關,他可不願意扯到自己的身上去。

“那,那我這就去安排,玉娘你消消氣。”

沈泰山說完,直奔著李虎等人而去。

沈家院子重歸於平靜。

玉娘倚門,看著床上躺著的葉青葵,那渾身衣衫都被染紅,心裡一陣陣抽著疼。

沈雲飛坐在床邊,溼面巾一遍又一遍的擦著葉青葵臉上的汗水。

他單手緊握成拳,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強撐著出去解釋。

沈雲飛的目光平靜,可心裡早已經掀起了狂風。

此時此刻,他已不再糾結葉青葵是否和李玉樹私下見過。

只要她醒過來就好。

玉娘疾步進來,伸手摸了摸葉青葵的腦門,居然發熱了!

“雲飛,小葵發熱了。”

聞言,沈雲飛的心宛如被什麼揪了一下,突然地抽痛。

發熱了,這可怎麼辦?

他起身,從床底抽出一個木箱,上面的灰塵堆積,似是許久都未曾開啟過。

沈雲飛猛吹了一下木箱表面的灰塵,將它開啟。

裡面除了一柄木劍,一條絲質的女子披帛,剩下的,就是一枚斷成兩截的玉簪。

簪體玲瓏剔透,款式老舊,材質確實上品極佳。

玉娘見狀,伸手一把握住了沈雲飛的手腕,眼裡早已含著淚水,“雲飛,你不是一直都……”

沈雲飛的目光一直落在髮簪上,良久未語。

他抬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葉青葵,拍了拍玉孃的手背,抿唇淡然道:“娘,這些都是死物,或許物盡其用,更好。”

玉娘手一抖,不自覺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