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的是禁書吧?”讓蘭夫人笑的時候,額頭上的藍色水滴紋路更加嫵麗。

菲墨看了一眼那個水滴紋,說:“這種毒會慢慢侵蝕人的精神,但卻不足以讓人斃命。之所以被列為禁藥,是因為在製作這種毒時,需要抽取製毒者的‘情感’。”

“書上沒寫‘情感’要怎麼抽取,但這會在製毒者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印記。抽取得越多,印記越明顯,終有一日製毒者會被反噬,病入膏肓。”

“我在那晚闖進城主府時,和你近距離接觸,就看出你的病已經很重了,發病也就近幾日的事情。”

“再結合日落灣的屏障,那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你必然不止準備了一種毀城方案。”

“以上便是我猜測的依據。”

“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讓蘭夫人感慨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毀了這座城?”

“這需要好奇嗎?誰讓你叫,讓蘭·林特。你的父親林特大人,曾經的忠心大臣,卻因為老城主的一個夢,被活埋在乾涸河床,用來祭獻災厄。為他報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菲墨接著說:“我好奇的是,你的毀城方案二到底是什麼?你能透過什麼方式祭獻?”

提起死去的父親,讓蘭笑意散去,“你這麼聰明,自己去尋找答案吧,或是等我祭城的那天親自觀看。”

談話到此結束,因為那三個魔法師趕回來了。

菲墨整理好自己的紫色法袍,見到那三個穿著黑色斗篷,戴著同色面具的傢伙,她依舊不屑的昂著她的假下巴。

魔法師用偽裝後的聲音說:“你是占卜師?”

“如你們所見。”

他們問:“你占卜出了什麼?有汙穢混入了禁室?”

菲墨說:“為什麼不開啟禁室一探究竟?”

那三個魔法師顯然打算自己進去,不帶她。

菲墨又說:“你們的魔力雖然強悍,但不擅長偵查吧?”不然地下室裡的魔法監視也不會佈置得那麼簡陋。

“汙穢是我占卜出來的,理應由我消滅。你們所謂的寶物,我並不感興趣,我只在乎我的名聲。”

少城主在旁邊很好的添磚加瓦,不停為菲墨美言:“德雀夫人是非常偉大的占卜師!她有真才實學,她說的每一件事都應證了!如果不是她,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最終,在兩人的語言攻勢下,魔法師們同意讓菲墨進去,只能她一個人跟進來。

外面的魔法封印被解開,門被開啟,菲墨跟在他們身後進入。

雖然她並沒有東張西望,但裡面的所有景象都一點不差的落入眼中。

這是一個相當空曠的房間,和地下室的那個密室佈局一樣,只有中間的祭臺上放著一個盒子——看得出,和地下室的那個盒子一模一樣。

黑斗篷魔法師們說:“現在你也看過了,寶物還在,那麼汙穢在哪裡?”

菲墨當然知道根本沒有汙穢,她只是想進來檢視,說不定這裡就是讓蘭祭城的關鍵所在。

檢視完畢,並沒有特別之處,菲墨就隨口說道:“汙穢啊...在這個盒子裡面?”

“不可能!”魔法師們立刻激動起來,“這裡裝著寶物!”

菲墨無所謂道:“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魔法師走上前去。

咔噠一聲,盒子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