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哈伯的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只見他看向面前的幾位紅衣主教,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你們難道不知道他今年已經九十多了嗎,這麼折騰,身體哪裡受得了!?”

一邊說著,他也不等幾人反應,便獨自走上前,欲要親自攙起那跪坐在地的年老教皇。

“哈伯議長,快住手!”

而這時,身後也傳來了一名紅衣主教急迫的制止聲,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此時哈伯的手,已然觸碰到了那年邁的身體。

霎那間,炙熱耀眼的白色光芒,直接從二人接觸的位置亮起,就如同一臺超高瓦的白幟燈,讓哈伯本能的閉上了雙眼,同時,他伸出的右手上,也傳來一陣鑽心的灼痛感。

“啊啊啊!!”

在未曾有任何心裡準備的情況下,這位議長大人直接慘叫出聲,本能反應下,身體也是踉蹌著朝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下。

如此突兀的異變,哪怕是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貼身保鏢,初始也是沒能反應過來,但哈伯的慘叫,就如在他們心中敲響了一記警鐘,總算將幾人徹底驚醒。

他們中,有人來到哈伯的身邊,替其檢查傷口。也有人擋在前面,以防再出變故。

而剩下的人,則都舉槍瞄準了幾位紅衣主教,包括地上的教皇。

“教皇大人在等候神恩時,是不能夠觸碰的,否則就會被光明火焰灼傷,哈伯議長,這也是我剛剛想提醒你的。”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幾名紅衣主教,倒是並未顯得慌亂,只是其中有一人站了出來,做了解釋。

而在短暫因為疼痛而造成的驚慌過後,此時的哈伯也已經稍微冷靜了下來,並睜開了雙眼。

不過卻顯然還有些後遺症,眼前的世界,看上去如同被蒙上了一層白茫茫的影子。

他用手揉了揉,隨後又閉上雙眼緩了兩秒,才勉強恢復正常。

不過直到此時,不知怎麼回事,手上的疼痛卻還依舊劇烈,讓他甚至都沒功夫去管剛剛那位紅衣主教說了什麼。

而當哈伯抬眼掃去,卻看見本準備給他包紮的保鏢,竟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還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貨色到底是怎麼經過稽核,成為我的貼身保鏢的!”

心中的憤怒還沒來得及發洩,哈伯的目光,卻也同樣聚焦到了自己那隻受傷的手上。

頓時,剛剛才稍稍冷靜下來的心,再次慌亂了起來。

這也不能怪他心理素質差,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手上燃燒著完全純白的火焰,恐怕都會慌亂。

那火焰看上去是那麼的聖潔,乾淨,卻幾乎快要將他的手燒成焦炭,而且最可怕的是,這火焰此時竟還在向著他的手臂蔓延。

“快滅火!”

慌亂而憤怒的聲音,也終於讓那名看著白色火焰發愣的保鏢有了反應,只見其迅速將上衣脫了下來,隨後整個包裹到哈伯的手上,試圖透過隔絕氧氣的方式,將那詭異的火焰撲滅。

而這一行為,也同樣讓哈伯的頭上疼的冷汗直冒。

不過,即便如此痛苦,收效卻是甚微。

當那衣服被重新掀開時,潔白的火焰,竟幾乎不見絲毫減小。

“這是我主的聖火,凡俗之物,怎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