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形悠週六放假一起出去玩的邀請,如果是換作以往的藤井夏生,他早就是面上無所謂,實際內心十分期待,換句話說,就是嘴上說著不、身體很誠實的答應了。

但是今天,他聽到了這個邀請卻仍然是一副生機全無的狀態。

睜著一雙透露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希望’的眼睛,藤井夏生回頭,看著錢形悠,發出一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笑完,藤井夏生又開始了絮絮叨叨。

“週六出去玩?你怕不是在想桃子吃,出去玩是不可能的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去玩的。”然而,錢形悠接下來的一句話,硬生生的將藤井夏生的嘮叨給打斷了。

“對了忘了說了,繪鳩桑也會去。”

“嗯?!”藤井夏生聞言,瞳孔立馬放大到一種常人做不到的程度,一小會之後,藤井夏生哆哆嗦嗦的、語氣充滿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說什麼?”

錢形悠憋了一肚子的壞水,臉上卻依舊是一副面癱的樣子。

“我說,繪鳩桑,嗯,也就是繪鳩早苗,那天也會去。”

“所以,你是選擇去呢?還是不去呢?”

這一個讓人難以抉擇的選擇被錢形悠拋給藤井夏生之後,果然不出錢形悠所料,藤井夏生臉上立馬出現了爭執的神色。

看了看桌面上差不多有15張左右,而且難度可以說,整個二年a班裡,不,應該整個二年級裡也就只有錢形悠能輕而易舉就做完的東大入學模擬試題、英語篇的卷子。

再回頭看了看錢形悠臉上面癱的表情,眼尖的藤井夏生能從這幅高冷的面癱臉上看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戲謔。

臉上一副咬牙切齒的猙獰的表情,在心中拼命掙扎一番之後,藤井夏生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艱難而又堅定的說出一個字。

“去。”

誰要是不去,誰就是傻子。

即使是自己週末的時候的課後作業也有今天這種程度,藤井夏生也做好了星期五放學之後,晚上回到家裡也要通宵完成所有作業的心理準備,嘴上再堅定的補上一句。

“去,不就是作業嘛,我是去定了。”

如果此時錢形悠知道了藤井夏生心中做的那個為了什麼目的的心理準備的話,那麼他一定會用鄙夷的目光注視傻乎乎的藤井夏生。

你個白痴,一定要星期五通宵都要做完嗎?星期天你打算幹什麼?不知道通宵一晚上,第二天肯定沒有精神嗎?

暫且不管這個,錢形悠笑眯眯的抬起自己左手,在藤井夏生肩膀上拍了拍之後,轉身一邊向著自己座位走去,一邊聽上去像是幸災樂禍的說道。

“好的呢!努力的藤井夏生君。”

嘴上這麼說的同時,錢形悠心中想到。

‘要不要告訴陽菜老師呢?如果讓她覺得自己佈置的週末作業,夏生有把握先去玩,然後才回去慢悠悠的解決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繼續加‘料’和加量呢?’

越想,心中那想要背刺藤井夏生的想法就越濃。錢形悠的嘴角慢慢掛上一絲充滿惡趣味的弧度。

‘嗯!晚一點就和陽菜老師說一聲,啊,我是多麼樂於助人啊!’

心情因為能坑到藤井夏生而變得晴朗的錢形悠,坐回到位置上之後,甚至小聲的哼起歌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錢形悠的情緒具有強大的感染力了。

二年級a班的同學們的心情也隨著錢形悠的輕聲哼歌聲音,慢慢的變得開朗起來。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剛剛,因為提前來到教室結果發現還沒到上課時間而離開一小會的橘陽菜回到二年a班教室之後,她說出來的一句話之前。

橘陽菜回到二年a班的課室之後,笑眼彎彎的看著講臺下的a斑同學們,微微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