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的安樂岡花火嘟著嘴巴,看上去樣子有些不開心、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小生氣的感覺說道。

“然後她們找我取什麼戀愛經的,一起去了家庭餐廳。結果到最後就是在談對方的條件,然後還說兩個人都想要,都不想分手。”

“這麼做誰都留不住吧。”

安靜的恰著蛋糕的繪鳩早苗聽完了安樂岡花火的話之後,繪鳩早苗下意識的合上雙眼,樣子看上去像是在要專心享受口中的美味,但是在她的心中卻是突然響起了一句話。

「花火真是純情。」

大多數人對於感情這件事,有多少人能像錢形悠和霞之丘詩羽這樣的呢。和一個人談著戀愛,當遇上一個更好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喜歡’上。假若有許多像錢形悠和霞之丘詩羽的人存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出軌、離婚的事情了。

“嘛,大家都是貪心的。”突然,原本應該和繪鳩早苗一樣在享受草莓蛋糕的霞之丘詩羽忽然放下手中的叉子,然後開口說道。

“有人喜歡相貌、有人喜歡才華。對於他們來說,追求更好的也是屬於人之常情。而且,現在的人都是這樣的啦,又不是一件很罕見的事情。”

咯嘣——

霞之丘詩羽話音剛落,剛端起紅茶喝了一小口的安樂岡花火被驚到了,手中端著的杯子有些不注意的嗑了一下桌子,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誒?但是,這也算是喜歡嗎?”安樂岡花火這句話問出了繪鳩早苗想問的問題。

“算哦。”沒有多久,霞之丘詩羽就給了安樂岡花火答案,但霞之丘詩羽這個答案聽在這兩個女生的內心裡的時候,它毫無徵兆的在她們倆人內心深處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滔天大浪。

這,這這.........

這簡直是顛覆了繪鳩早苗和安樂岡花火心中一直以來對霞之丘詩羽的想法。先不提繪鳩早苗怎麼想,安樂岡花火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她心中早就已經在猜測,霞之丘詩羽在聽完之後,應該也是和自己站在同一個立場去批判這件事情。

像步美這樣的,自己的初戀男友出軌,然後自己甘願從正宮做備胎,接著還要頂著備胎的身份出軌。

這,對於一直以來,除了錢形悠和自己的父親以外就沒有對任何一個男生有過關係的霞之丘詩羽來說,步美做的事情不是應該是霞之丘詩羽最討厭的事情的嗎?

怎麼現在。

動作優雅的端起紅茶品了一口潤潤喉嚨之後,霞之丘詩羽看見分別坐在對面和左邊的安樂岡花火和繪鳩早苗臉上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說完那句話後,兩個閨蜜的迷之沉默。於是,她笑著問道。

“怎麼了?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不不是哪裡不對。”安樂岡花火聲音有些支吾,“剛剛詩羽是說,你理解他們?這是說你覺得步美做的事情是對的嗎?”

“你想到哪裡去了,花火。”霞之丘詩羽好笑的搖搖頭,“我什麼時候說她做的事情是對的了?”

“誒?但是?”安樂岡花火還想說些什麼,一旁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繪鳩早苗伸手在安樂岡花火擺在桌面上的右手手背上拍了拍。

“花火,等等,讓詩羽說一下吧,可能是我們想錯了吧?”

“是呀,肯定是你們想錯了。”沒好氣剜了眼兩個不知道把自己的話想到哪裡去的閨蜜,霞之丘詩羽輕嘆了一口氣,慢慢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