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剁剁——

廚刀與砧板的碰撞聲在這小小的廚房裡一聲聲絡繹不絕。

「悠應該沒事吧?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記得吃點東西再去,要是沒有的話,也不知道餓不餓?餓久了又要胃疼了。」

一旁正在洗菜的安樂岡花火眼神有些擔心的看著正在一邊切菜、一邊走神的霞之丘詩羽。她現在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這麼一開口把霞之丘詩羽嚇著了,然後一個不小心就把手給切著了。

但是,就這麼幹看著,她心裡很擔心霞之丘詩羽會不會把自己手給切著了。一邊把刀都會出殘影、一邊走神,很好,這很霞之丘詩羽。

同樣的,正在小心照看的這爐頭上的味增湯的繪鳩早苗也是時不時就會回頭看一眼霞之丘詩羽。

“好了。”在安樂岡花火和繪鳩早苗擔憂的目光下,霞之丘詩羽有驚無險的將準備用來做漢堡肉的裡脊肉切碎之後,將案板上的碎肉用狹長的刀身翻轉了幾下疊起來之後,放下刀,挽起袖子準備清洗下手好等會揉肉餅的霞之丘詩羽轉身就對上了兩道擔憂的目光,笑著問道。

“怎麼啦?這麼看著我?”

“啊。”有些走神的安樂岡花火回過神來,眼神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然後接著便換上了擔心的語氣說道。

“詩羽醬!你剛剛走神讓我擔心死,超怕你會切到手的。”

“嗯嗯。”一旁的看火的繪鳩早苗也是忍不住加了一把嘴,“早知道你這樣,就讓我來好了。”

“太誇張了你們兩個。”霞之丘詩羽臉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我怎麼會切到手吶,我都一直好好看著的。”

說完這句話的霞之丘詩羽收到了來自安樂岡花火和繪鳩早苗十分統一的白眼,沒好氣的朝著兩人各回敬了一個白眼之後,不管兩個大驚小怪的閨蜜,她自顧自的走到洗手盆前,開啟水龍頭,將手放在汩汩流出的清水下,仔細的清洗起來。

“話說回來。”被霞之丘詩羽擠開一邊的安樂岡花火,微微踮起點腳尖,從頭上的櫃子裡拿出了霞之丘詩羽需要用到的調料,好奇的問道。

“詩羽,你打算做什麼料理?”

“欸?”洗完手之後,下意識的甩了甩的霞之丘詩羽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然後疑惑的看著安樂岡花火反問道。

“你不知道?”

安樂岡花火搖了搖頭,見狀,霞之丘詩羽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一旁的繪鳩早苗,見到對方和安樂岡花火同樣的搖了搖頭,霞之丘詩羽不敢置信的說道。

“你們都不知道!?”

“好啦。”從霞之丘詩羽的話聽出不一樣的味道的安樂岡花火鼓著臉,一邊將手上的調料盒子放在料理臺上,一邊不滿的說道。

“快說詩羽!不然我就把這些東西放回去了!”

“我打算做漢堡肉。”霞之丘詩羽真的服了自己的兩個閨蜜了,沒想到這兩個人平常吃午飯的時候,都在說自己的便當是自己準備的。

這今天這麼一看。

不會做的漢堡肉,你告訴我,你會自己做便當?開玩笑的吧。

而被霞之丘詩羽這彷彿是在說「嚯,這就是平常自己的便當是自己做的花火和早苗嗎?真的好厲害」一般的挖苦的眼神,安樂岡花火和繪鳩早苗下意識的微微臉紅。

好在,霞之丘詩羽沒繼續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們兩個多長時間,問了一聲安樂岡花火家裡有沒有小鐵板之後,她就把礙手礙腳的安樂岡花火和繪鳩早苗趕出廚房,一個人忙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