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問題吧?」

藤井夏生眼神有些擔憂的看著一旁拉著慄屋麥到一邊說著些什麼的錢形悠,再扭頭看了看走在前頭的五個手挽手、氣氛其樂融融的女生,心裡面忍不住這麼對自己說道。

心裡面這句話剛說完,藤井夏生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蛤~~~”

差不多快到凌晨兩點睡覺,然後一大早就被錢形悠從溫暖的被窩裡拖起來,藤井夏生覺得現在只要給自己一張長椅,他就能直接睡過去了。

當然了,如果有一張床、一張被子、一個枕頭就更好了。

“大家!我們要去下一個地方咯!”不遠處,橘陽菜的聲音傳了過來。

現在,他們正在一間建在半山腰山上的寺院裡參觀。

微微閉上雙眼,感受著山間帶著大自然氣息、吹拂著臉龐的清風,藤井夏生感覺到自己想要睡覺的想法都被這陣清風帶走了許多。

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藤井夏生睜開眼,轉身向著一旁嘀嘀咕咕的錢形悠和慄屋麥的方向走去。

“欸?你這說的也太簡單了吧,慄屋君!”

“但是,我那個時候就是這樣的呀,你要讓我說什麼啊,錢形君。”

聽到著錢形悠鍥而不捨的向慄屋麥求教了,藤井夏生就忍不住朝錢形悠的方向丟了一個白眼。

「之前不是說慄屋君的告白簡單的要死,完全沒有一點感情的嗎?怎麼現在就這麼的虛心求教呢?」

藤井夏生心中誹議了一句腦子混亂的快要變成白痴的錢形悠一句。

事實上,說錢形悠的腦子混亂的像白痴,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說錯。對於慄屋麥和安樂岡花火從告白到現在的過程,他早就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他來向慄屋麥討經驗,這完全是一件沒有意義、很是愚蠢的事情。

因為,這兩人根本就不是正兒八經的情侶,他們只是一對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然後互相之間向對方尋求慰藉的男女罷了。

只不過,心情大起大落、後來心中下定決心而變得有些亢奮精神刺激下、最後加上不到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這四樣東西加起來,錢形悠現在的那被頭骨包裹在裡面的腦子,說是漿糊也已經是一種比較含蓄的比喻了。

要求這樣的錢形悠能想起來慄屋麥和安樂岡花火之間的那種奇葩的關係,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更不要說,他本來就沒把這件事記在心裡,他覺得這樣的東西完全就和自己無關,所以不要說現在了,就是平常他都經常很自然的把這兩人當成情侶。

話說回來了,藤井夏生肯定是不知道錢形悠知道慄屋麥和安樂岡花火那彆扭的關係,當然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完全和他心裡面那句話想要表達的意思一樣,單純就是鄙視病急亂投醫、腦子成漿糊的錢形悠而已。

伸手,勾著錢形悠的脖子,往後一拉。

被錢形悠步步緊逼、快要被逼問的退無可退的慄屋麥鬆了一口氣。點頭回應了一下慄屋麥向自己傳達謝意的苦笑之後,藤井夏生沒好氣伸出自己的空著的右手直接朝著喋喋不休、還鍥而不捨的想要問一些問題的錢形悠的手臂上錘了一下。

“悠,行啦,你都快把慄屋君嚇到了。”

聽到藤井夏生這句話,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的錢形悠一臉懵逼的回頭看向勾著自己脖子的藤井夏生,然後再扭頭看了看苦笑著的慄屋麥,他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都幹了一些什麼蠢事了,口中愣愣的發出了一聲。

“欸?”

此時,錢形悠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地主家的二愣子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