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活動室。

“詩羽,別生氣了好嗎?這次是我錯了。”錢形悠苦著臉向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霞之丘詩羽說道。

一臉寒霜的霞之丘詩羽卻好像沒有聽到錢形悠的話一樣,只是雙手抱胸,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茶几,沉默無言。

‘這下麻煩大了。’

見到霞之丘詩羽這樣反應,錢形悠用腳指頭想一想都知道自己現在的境遇有多糟糕。

事實上,對於霞之丘詩羽來說。

錢形悠去聯誼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問題。別說錢形悠隱瞞了,他就是將這件事明擺著問霞之丘詩羽能不能去。

霞之丘詩羽都會點頭同意,至於為什麼會同意。

如果錢形悠會這麼容易就可以讓那些參加聯誼會的女生勾走的話。霞之丘詩羽也不用直到現在,在兩人同居一年、快兩年了,甚至雙方父母都已經見過面的條件下,她本人都還沒有親耳聽錢形悠說出那句話了。

她會這麼生氣,還是因為錢形悠說謊了。

其實,這個謊言還真沒和錢形悠多大關係,說白了也就是一個誤會。當時,錢形悠也是在柾岡悠彌等人的選擇性說辭下,將自己參加的聯誼,誤認為是一次普通的幾個男生去玩的活動而已,他本人也是在聯誼開始之後才知道自己參加的聯誼而已。

這麼一看,實際上錢形悠不僅沒錯,而且還是整件事裡的一個無辜受害者。但如果真的這麼想的話,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不然,為什麼霞之丘詩羽會生氣?難道是閒得慌嗎?

錢形悠的錯誤,就是就錯在聯誼之後沒有主動和霞之丘詩羽說明這整件事。當初錢形悠的的確確是想著回家之後就說明情況的。

萬萬沒想到,經過澤村英梨梨這麼一打岔,錢形悠直接忘記了這回事,這也就造成今天這場災難的誕生。

話說回來。

‘澤村同學,沒想到最終還是栽在你手上!’內心中的自己一聲悲鳴,錢形悠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自作自受呢?還是飛來橫禍?

“其實那天回家的時候我已經想要說的了。”錢形悠小心的瞄了一眼霞之丘詩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後來,你也知道的,那個時候澤村同學鬧了那一鬧,搞得我忘記了這回事。”

“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是想著說謊的。”

錢形悠的最後一句話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霞之丘詩羽慢慢的將臉轉向錢形悠,兩隻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錢形悠的雙眼。

這個時候,錢形悠知道自己不能退縮。這要是躲了一下,不用多,就算是對視過程中自己退縮那麼一秒,他都能想象到結果到底是什麼。

輕則冷戰半年。

重則直接玩完。

不管是冷戰、還是玩完,這對於計劃就快要進行到最後一步的錢形悠都是無法接受的結果。於是,錢形悠頂著霞之丘詩羽這有些滲人的目光,一寸不讓的與她對視。

兩人僵持一會之後,霞之丘詩羽臉上的冰霜忽然間就像初春的雪花在度過了寒冬之後消融在大地上一樣,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有些難過的表情。

看著霞之丘詩羽這從未在面前有過的表情,錢形悠心中一疼,他低下點腦袋,看了眼自己雙手的手心,嘴唇緊抿的樣子像是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

之後,錢形悠突然伸出雙手,猛地一下就將霞之丘詩羽擁入懷中。這突然的變故讓搞不清楚發生什麼的霞之丘詩羽一下子就懵了,順帶發出一聲十分可愛的質疑聲。

“誒?”

錢形悠沒有回應霞之丘詩羽的質疑,他做的僅僅只有抱的更緊而已。

雖然沒有聽到解釋,但是霞之丘詩羽還是選擇了不繼續問下去,慢慢閉上眼睛,霞之丘詩羽將自己的小腦袋枕在錢形悠的肩膀上,側臉靜靜的貼在錢形悠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