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剛剛升起沒多久,睡在客廳的藤井夏生就被一陣叮鈴咚嚨的聲音給吵醒了。

頂一頭亂糟糟的髮型和一雙熊貓眼,一搖三晃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的藤井夏生睡眼惺忪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正巧這個時候,正在廚房裡忙活著的錢形悠也剛好扭頭看向客廳的方向,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怎麼看都覺得形象很糟糕的藤井夏生,錢形悠不屑的撇了撇嘴唇,用聽不出具體什麼情緒的語氣說了句。

“不是要自力更生嗎?早起就是自力更生要習慣的第一步。”

一邊說著,錢形悠一邊顛了顛手中的平底鍋,將裡面的培根雞蛋倒進一張乾淨的盤子裡之後,看也不看藤井夏生,直接解下身上的圍裙,將它掛在牆上的一排掛衣鉤上之後,皺著眉看著一臉懵逼仍沒有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藤井夏生不耐煩的說道。

“還不趕緊去洗漱?”

“你總得給我一些時間清醒一下吧?”藤井夏生苦笑著伸手在自己亂的和雞窩一樣的頭髮揉了揉,“我差不多一整晚沒睡了。”

剛把自己的腿從被子裡抽出來,還沒踩上客廳的地毯,藤井夏生就注意到錢形悠在往自己身上套校服,感到奇怪的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客廳電視櫃上放著的鬧鐘。

看著鬧鐘螢幕上顯示的「6:00」,藤井夏生疑惑的問道。

“這不是才六點嗎?我們學校第一節課不是八點才上的嗎?你這麼早出門?”

已經走到玄關,正在換鞋子的錢形悠聽到客廳裡的藤井夏生的說的話,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要去接詩羽,昨晚我都快被人罵慘了。”

“哦。”打著哈欠從客廳裡走出來,打算去洗漱的藤井夏生無意識的說了一聲,然後等他將錢形悠的話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之後,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震驚的藤井夏生連打到一半的哈欠都忘了,呆呆的看向準備開門出發的錢形悠反問了一句。

“你剛剛說被人罵慘了?”

錢形悠搭在門把手的手頓時一僵,注意到錢形悠這一異常的藤井夏生興致勃勃的追問了一句。

“誰罵你?是霞之丘的母親嗎?哈哈,你慘了悠!哈哈。”

&nax的笑聲直接點爆了錢形悠的情緒。

關於這點藤井夏生可以從將腦袋扭到背後面向自己的錢形悠的臉色看出來。

畢竟,都黑的可以和才剛烹飪完料理的平底鍋鍋底一拼了。

&nax的笑容收斂起來,順帶換成諂媚的笑容,一邊賠笑,一邊膽怯往後退了一下步。

這絕對不是他被錢形悠的黑臉嚇到了,是他真的想要去衛生間洗漱了。

無視掉時刻準備扭頭就跑的藤井夏生的小動作,錢形悠黑著臉,語氣幽幽的叮囑了一句。

“鑰匙我放在你的早餐旁邊,等會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把鑰匙帶給我。”

對於這句吩咐的回答,這還用想的嗎?

藤井夏生二話不說立馬立正站好,舉起手敬了一個巴頓式軍禮的同時大聲的回答道。

“sir!yes sir!”

看在藤井夏生認罪態度良好的份上,錢形悠覺得就先原諒他的放肆,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頓懲罰,錢形悠決定過幾天,等這傢伙搞定好自個的毛病之後,再一次性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