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媽媽離開我和爸爸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爸爸發自內心的微笑了。

作為爸爸來說,這個男人的確在媽媽離開之後,不僅承擔起父親的責任,也儘自己所能去擔負起母親的義務。

我很尊敬我的父親,雖然他並不高大、可以說經常會習慣性委曲求全,但是對我來說,他就是我心中最敬重的父親。

等我慢慢長大了,我有些時候會想。

爸爸一個人會不會孤獨?

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孩子。作為爸爸、作為一個男人,遇上煩惱的事情他會選擇瞞著我。這點我是知道的。

所以,也許,我可以不介意一直只有我和爸爸兩個的藤井家裡,多出一個成員。說不定那個時候,我也可以喊出那一聲“媽媽”也不一定。

後來,我也是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直到某一天,一個陌生的女人,帶著她的兩個女兒站在我家門口,對著我說。

“你就夏生君吧?你好,我是你爸爸的再婚物件,橘都樹子。”

我才知道,原來。

‘接受’或者說‘接納’,這件事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

聽完藤井夏生的話之後,錢形悠有些控制不住的嘴角瘋狂抽動。

許久過後,錢形悠才長長撥出一口氣,他單手撐在桌面上,手掌心捂住自己的雙眼。

“很好,很強大,很標準的單親重組少年發言。”

“喂!”感覺到自己又被冒犯的藤井夏生有些生氣的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說什麼呢?我可是很認真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很認真。”錢形悠沒好氣的一邊敷衍著說道,一邊將自己的腦袋從手心中抬起。

“可是,我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難道我要勸你回去和藤井叔叔吵架?撒潑?把橘阿姨、啊不對,現在應該是藤井阿姨了。

然後把她剛出家門?順便在帶上陽菜老師和橘同學?你真的想聽我這麼說嗎?”

錢形悠這番話可把藤井夏生給噎的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一臉便秘的藤井夏生憋了好一會,才弱弱的說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倒是覺得你是這個意思。”朝著對方翻了一下眼睛,但是想到藤井昭人那種‘蜜汁操作’,錢形悠也是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其實,藤井夏生這樣已經很好,如果是換作是其他人,說不定這個時候早就離家出走了。

雖然結婚與否這件事是你藤井昭人的自己的事,但是你好歹也得給你兒子一些心理準備時間吧?

你這剛說完自己要再婚,還不到幾秒時間,你的再婚物件就上門了。

第二天就搬新家。

第三天就去教堂辦結婚。

也是隻有藤井昭人能做出來。

‘說起來,如果是動畫裡的夏生,那個時候是怎麼接受藤井叔叔這種蜜汁操作的?’看得滿臉糾結的藤井夏生,錢形悠好奇的在腦海裡翻了一下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