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社團招新、四月中旬的參觀會以及五月的體育祭是吧。”

一邊聽著繪鳩早苗彙報的固定待辦事項,錢形悠一邊在攤開的筆記本上記錄下這幾個活動的名稱。

而站起來彙報的繪鳩早苗隱晦的看了眼低著頭,認真傾聽自己發言、而且嚴謹的將自己說的話記錄下來的錢形悠,繪鳩早苗那雙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眼神。

在場的人裡,也就只有時不時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藤井夏生注意到了這點。

只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目光稍稍晦暗了一點。

“謝謝,繪鳩書記你可以坐下了。”

記錄完的錢形悠抬起頭,認真的向繪鳩早苗道了一聲謝,然後將目光轉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霞之丘詩羽。

“現在能準備的工作已經安排好時間表了,後續只要跟著做就行了。”

和錢形悠心有靈犀的霞之丘詩羽,只透過錢形悠的一個眼神,就知道他想問的問題了。聽著霞之丘詩羽所說的安排,錢形悠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他看向了坐在末尾的一個棕色頭髮的女生。

“柏原委員長,我想問一下,新生班級的保健委員名單可以在後天早上交給繪鳩書記嗎?我們需要確定一下保健室那邊的值勤表。”

“如果,如果等會班長會議順利的話,我沒有問題。”柏原桃怯生生的舉起自己的右手,有些小心的回答錢形悠的問題。

見到已經共事一年的保健委員長還是一副小心的模樣,錢形悠也不禁有些頭疼。

他就真的搞不懂柏原桃這個同級女生了,他又不吃人,有必要這麼害怕嗎?

心中暗歎一口氣之後,他接著看向另一位委員長問道。

“慄屋麥,體育祭前期準備事項需要開始了,我想在下一次例會開始的時候,身為體育委員長的你,能告訴我好訊息吧?”

“沒問題的會長。”與柏原桃相反,同樣是高一最後一個學期才在錢形悠的邀請下加入學生會的慄屋麥,顯然並不像柏原桃那樣,共事一個學期還是那麼的怕生。

反而是展現出自己的果斷的風格。

聽到乾淨利落、果斷的回答,這讓剛剛被柏原桃的態度弄得有些納悶的錢形悠不禁感到一絲開心。嗯,就像是喝了雪碧一樣的暢快。

瞭解清楚最後一件事之後,錢形悠想了想,自己已經將事情都安排好了,再加上已經差不多到午休時間了,所以。

他轉頭,看了眼霞之丘詩羽,見對方向著自己點點頭之後,他便看向在場的學生會成員,說道。

“基本上就這些吧,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話,那.....”

錢形悠剛準備宣佈散會的時候,一隻高高舉起的手瞬間打消了他這個想法。

“還有我!悠!我都還沒彙報呢!”

“什麼嘛!”錢形悠見到這隻手的主人,以及聽到那著急的聲音,不由得臉上出現一絲嫌棄,不,應該是語氣都充滿了嫌棄。

“夏生,你一個宣傳委員長,就負責寫寫告示、貼貼公告而已,有什麼重要的事啊。”

“悠!”

聽著錢形悠損的十分不留情的話,藤井夏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大聲的為自己辯解道。

“我有重要的事好吧!!!”

“哦。”錢形悠漫不經心的轉起了筆,一臉“你說吧”的表情

此時,學生會辦公室裡的眾人,對於這樣的場面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再怎麼說,在場的人都已經一起在學生會工作已經有一個學期了。

大家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錢形悠十分喜歡“懟”宣傳委員長。

按照錢形悠某次會議開始時候,因為忘記通知藤井夏生,然後在全部人一臉懵逼的狀況下,整整十分鐘不斷的、不重複的吐槽藤井夏生,以及最後著急趕來的藤井夏生一進門聽到那些吐槽自己的話而毫不留情面的反懟回去之後。

都已經知道,這兩人就是十足的最佳損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