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這是我對人類最後的求愛。是多麼的卑微,就為了那麼最後與人之間的聯絡。”

“世人皆不幸,別人在叫囂卻能獲得諒解,而我卻是源自自身的不幸,我沒辦法諒解,也沒人能諒解。當一個人討厭自己活在這世上的時候,那麼確實誰也救不了。”

一整張稿紙上,只寫著這麼三句話。

沒有其他內容、沒有書名、沒有寫作的人的署名。

但是,就是這麼三句話,卻像一柄重錘一樣,重重的敲打在町田菀子的心頭。看著字裡行間迎面撲向自己的絕望,町田菀子剛剛臉上帶著的淺淺的微笑,也不自覺的收斂起來。

她不動聲色的深呼吸一口氣,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滿臉凝重的將手中寫著三句話的稿紙放在一旁,拿起下一張與被放在一邊的稿紙相差無幾的書稿。

町田菀子這番異常的舉動,引起了在場除了她之外的,另外兩個人的注意力。

霞之丘詩羽看了眼變得嚴肅起來的町田菀子,心中有些詫異。

“這是發現什麼問題嗎?”霞之丘詩羽心中這麼想到,等她認真將眼睛對向町田菀子的時候,霞之丘詩羽卻發現,此時町田菀子手中拿著的稿紙。

和放在桌面上的另外一些稿紙比起來,要舊上不少。甚至比起放著的紙,霞之丘詩羽可以很輕易的發現,町田菀子手上的紙,有幾張連書頁邊緣都有些皺起來了。

她剛想詢問町田菀子,是不是自己的有什麼問題的時候。眼尖的她也注意到町田菀子臉上那副凝重的表情,於是,她向著坐在她對面的柏木英理說道,而且說話的時候,霞之丘詩羽還刻意的壓低了自己的音量。

“柏木英理老師,不如我們到那邊說話吧?”

柏木英理老師也發現了町田菀子的異常,因此對於霞之丘詩羽的建議,她沒有反對。

點點頭,然後她小心的動作輕緩的推開一點椅子,給自己讓出一個可以站起來的位置之後,看向已經站起身來的霞之丘詩羽,她也稍稍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過後,她們兩人在距離認真看書稿的町田菀子隔著三四個位置的地方,拉開椅子,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霞之丘詩羽剛一坐好。就聽到柏木英理老師說道。

“那個,霞詩子老師,如果不介意的話,您可以叫我澤村、或者是英梨梨。”

聞言,霞之丘詩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對方。

“欸?這可以嗎?這個好像是你的本名吧?”

澤村點點頭,“是的霞詩子老師,我本名叫澤村。”

“澤村·斯潘塞·英梨梨。”

說出本名之後,英梨梨有些緊張的看了眼霞之丘詩羽。而霞之丘詩羽也察覺到對方有些緊張的情緒,她笑著說道。

“嗯,澤村桑。”

英梨梨聽到霞之丘詩羽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樣的話,澤村桑還叫我筆名,有點說不過去。”

霞之丘詩羽聲音讓英梨梨有些緊張了,不過,霞之丘詩羽下一句話卻打消了英梨梨的緊張、

“這樣吧,澤村桑也叫我名字好了。”

“重新介紹一遍吧,我本名叫霞之丘詩羽,是一名學生,也是筆名為霞詩子的輕作家。”

.......

我叫澤村·斯潘塞·英梨梨,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國中生。只是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地方和其他同學不同的話。

那麼就是我是一名英日混血兒這點不同了。

我的父親是英國人,而我的母親是日本人。因為父親是外交官,所以自小在日本長大。

雖然我的家境還不錯,而且因為父親身為外交官的身份,我們家在東京,勉強也能進入到上流圈子裡。但是呢,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去那些貴族學校書。

因為父親不是那種喜歡特殊待遇的人,所以我小學和初中是在公立學校就讀。

只是,這樣現充感滿滿的我,卻有一個完全和這個印象完全相反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