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往前提10來分鐘。

站在一樓大堂電梯口,錢形悠、霞之丘詩羽和安樂岡花火正在等待電梯下來。背上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讓霞之丘詩羽不自覺的吸氣聲稍稍大了一點。

不過,霞之丘詩羽強忍著沒有發出引人注意的聲音,她的這一番忍耐確實很好的瞞住了,最起碼站在她右手邊的安樂岡花火完全沒有察覺到。

只是,霞之丘詩羽最想瞞著的人,卻沒有逃過對方的眼睛。

錢形悠落後兩個女生小半個身位,注意力時刻在霞之丘詩羽身上的他,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霞之丘詩羽那有些異常的吸氣聲。他腦海裡突然閃過剛剛小公園的時候,安樂岡花火緊抱著霞之丘詩羽那一幕。

錢形悠扭頭看向一旁的安樂岡花火,眼神不禁有些冰冷起來。但一想到剛剛霞之丘詩羽阻止自己,維護對方的行為。

錢形悠回頭,無奈既心疼的看了一眼霞之丘詩羽的小腦袋。

“這個傻瓜,現在知道疼了吧?”

錢形悠在心裡心疼的想道,他現在很想讓霞之丘詩羽放開安樂岡花火的手,然後跟他回家,讓他給她好好治療一下。

可是,錢形悠這是不可能的,起碼現在是不可能的。

無奈之下,錢形悠只好抬起頭,看向電梯門上方的樓層顯示屏,心裡暗自催促道。

“這個破電梯,怎麼還不到。”

......

聽到錢形悠說的話,霞之丘詩羽顧不上背上的傷口接觸到酒精產生的刺痛感,她連忙抬起頭,看向自己房間和走廊連線的玻璃門處。

安樂岡花火一臉愧疚的背靠在門上,再看到霞之丘詩羽看向自己之後,她的小腦袋立馬低下來,不敢看向對方的眼睛。

見狀,霞之丘詩羽急急忙忙的想要說些什麼安慰對方,殊不知,在她背後的錢形悠又一次將她的話按回肚子裡。

“現在知道難受了?那當時為什麼不注意一下?”

“詩羽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敵人,你至於用那麼大力氣嗎!”

錢形悠幾聲低沉的怒吼,徹底讓安樂岡花火沒有臉面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說的也對,詩羽作為朋友擔心自己,急急忙忙跑來安慰自己,結果沒想到卻被自己抓傷。安樂岡花火的心被失落與愧疚包圍著。

可能,我就是這麼一個不值得別人喜歡的女生吧。

安樂岡花火想到自己。

喜歡的物件喜歡了這麼多年,結果換來的卻是對方喜歡的人不是自己。

擔心的朋友跑來安慰失落絕望的自己,結果沒想到卻因為自己而受傷。

安樂岡花火心裡有些絕望。

其實,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安樂岡花火,並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雖然平日裡也不會有現在弄傷朋友的事情發生,但是即使真的發生了,她也會第一時間想辦法而不會像這樣被人指責。

更不用說霞之丘詩羽能瞞過自己了,在察言觀色這一方面,霞之丘詩羽確實比不上安樂岡花火。

聽完錢形悠的話之後,霞之丘詩羽扭過頭,狠狠的瞪了黑臉的錢形悠,然後連忙跑向轉身準備離開的安樂岡花火的身邊,拉起對方的手。

“花火,我沒事的!真的,都是一些小事而已。”

......

霞之丘詩羽一番好說歹說之後,總算是把鑽牛角尖的安樂岡花火給按進了浴室裡。

然後連忙跑回房間裡,拿出一套自己沒有穿過的便衣,再次回到浴室裡,向著開始沉默不語並且開始洗漱的安樂岡花火說道。

“花火,衣服我放在這裡了。”

然後,霞之丘詩羽轉身,她現在還停不下來,因為房間裡還有一個“正處於爆發邊緣的魔王”等著她去安撫。

就在霞之丘詩羽準備關山門的時候,安樂岡花火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