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回到早上。

“平次,今天是悠的開學的日子是吧?”

錢形惠美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向著坐在椅子上,拿著報紙看著的丈夫問道。

“嗯。”

兩人沉默一會。

“我想等一下去一趟東京。”錢形惠美拿起疊好的餐具,轉身向著廚房走去。

“可以,要不要我送你去。”錢形平次放下手上的報紙,看著在忙碌的妻子的背影說道。

“不用了,我想先去拜訪一下柏原太太,之前她邀請我好多次。”錢形惠美在水龍頭下清洗著餐具。

“柏原家啊,可以。”錢形平次在腦海裡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說道,“我們也快要搬回東京了,是時候要去拜訪一下朋友。”

“嗯,我知道的。”

之後,錢形惠美和錢形平次都沒有再說話,一個人在廚房裡清洗碗筷,一個人坐在飯桌前看著報紙。

只是,錢形惠美和錢形平次都沒有說起要去參加自己的兒子的開學典禮。

.......

中午兩點三十分。

錢形惠美走出柏原家的門口,向著打算送自己到車站的柏原夫人說道。

“弓子,不用送了。”

婉拒了柏原弓子之後,錢形惠美轉過頭,對站在柏原弓子身旁的一位穿著豐之崎女式校服的女生點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等錢形惠美離開之後,那位女生看向自己的母親問道。

“媽媽,那位是錢形悠的母親嗎?”

聽到女兒的疑問,柏原弓子沒有回答,而是徑直的轉身回屋了。

過後不久,坐上回琦玉的列車,錢形惠美看著列車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語。

列車還沒有發動,此時窗外的景色還是人來人往的繁忙景象。

想了好久,錢形惠美最後決定,拿出手機,準備給獨自一人在東京的兒子打個電話。

點開電話簿,錢形惠美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兒子的電話號碼,錢形惠美呆呆的看著手機,嘴唇緊抿著。

她有點擔心,自己打這通電話,會不會影響到兒子。

而且,自從新年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兒子透過電話了,這段時間以來,錢形惠美都是透過女兒口中,得知自己兒子一些訊息。

她也不知道,錢形悠會不會聽自己的電話。

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思念戰勝了一切。錢形惠美點選了一下撥打按鈕,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將手機放在自己耳邊。

嘟嘟,嘟嘟,嘟嘟――

三聲忙音過後,電話就在錢形惠美緊張的不止深呼吸中接通了。

正當錢形惠美準備說話的時候,電話裡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

“喂?請問你是誰?”

錢形惠美一下子愣住了,她稍稍拿開一點手機,看了一下螢幕上顯示的號碼。

‘沒錯啊,是悠的號碼啊。’

確定自己沒撥錯號碼之後,錢形惠美對著電話裡的女聲說道。

“啊,你好啊,我是悠的媽媽。”

“哦,媽媽。”

對面那頭的傳來一聲軟糯糯的一聲媽媽之後,電話裡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這時,還在想電話那頭是誰的錢形惠美,也被這一聲“媽媽”給弄得有些懵了,楞神一會之後,她突然想起,不久前女兒對自己說過的一件事,錢形惠美突然笑了一下,對著電話裡仍然保持沉默的女生問道。

“阿拉,請問你是悠的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