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國子監掌印,薛儒。

“是你將九安侯的那首詩洩露給魏國公的吧?”

蔡元吉看著被綁在立柱上的薛儒,沉聲問道。

奉太子朱標之命,蔡元吉親自帶人將事發之後躲起來的薛儒找到,並抓來了這裡。

薛儒低著頭,沉默不言,似乎已經決定守口如瓶。

“別以為你不說就可以搪塞過去,知道那首詩的人,除了太子殿下,就只有你我,陸離三人,不是我,就只有你和陸離最有嫌疑!”

“但陸離是太子門生,不可能瞞著太子殿下洩露此事,所以洩密之人,就是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魏國公遠房親戚!”

蔡元吉瞪著閉口不言的薛儒,厲聲喝道。

聽完蔡元吉的話,薛儒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如果你承認自己搬弄是非,故意陷害九安侯,太子殿下或許可以饒你一命,否則,即便是魏國公也救不了你!”

看到薛儒有些動容,蔡元吉繼續冷冷的說道。

“是我說的,可是我並沒有想要陷害九安侯啊,是魏國公私下向我詢問九安侯的成績,我不敢隱瞞,只能實話實說!”

聽了蔡元吉的話,薛儒頓時慌了神,抬起了頭,委屈的說道。

“太子殿下明明下令不能將此事洩露!你為何還要那麼做!我不說你不說,陸離不說,這件事就沒有人會知道!”

“你怕魏國公,難道就不怕太子殿下嗎?!糊塗!”

蔡元吉瞪著薛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蔡大人,麻煩你幫我在太子殿下面前求求情,就說我不是故意洩露的,是魏國公主動找到我,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掌印,怎麼敢得罪魏國公!?”

薛儒看著蔡元吉,哭喪著臉,哀求著說道。

“此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我也幫不了你,至於太子殿下會如何責罰你,我也不知道。”

“好自為之吧!”

蔡元吉搖了搖頭,冷冷的說了一句,接著轉身向外走去。

“蔡大人!蔡大人,你不能不管我啊!”

“蔡大人,念在多年同僚的份上,求你替我求求太子殿下啊!”

看到蔡元吉要走,薛儒一臉焦急的喊道。

可是蔡元吉已經不再理會,徑直走出了房間,用力關上了房門。

“看緊他,別讓他跑了!不許任何人進入這間院子!”

蔡元吉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兩名隨從,沉聲說道。

“是!”

那二人拱手一禮,恭敬地答道。

蔡元吉沒有再說什麼,快步出了院子,趁著夜色直奔皇宮而去。

...

東宮。

大殿之中。

朱標面色凝重的靠在坐榻上,手裡拿著一份命人摘抄下來的那首胡非所作的詩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