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華蓋殿。

胡非與徐達的交鋒剛剛結束,沒等他坐穩,又一個令他頭疼的人卻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隨著腳步聲,吏部尚書滕德懋緩緩走進了大殿之中,一邊衝著大殿之中的一眾大臣拱手打著招呼,一邊徑直向胡非走來。

說實話,剛進大殿,他就已經在尋找胡非的身影,不過沒想到胡非居然坐在最末尾的位置。

而跟在他身後的人,正是曾經幾次三番跟胡非發生過沖突的騰子騫。

自從上次騰子騫惹怒了胡非,被胡非扒光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了一次之後,他就被滕德懋嚴令禁止出府,閉門思過,直至今日才放出來。

“下官滕德懋,見過胡公子。”

滕德懋走到近前,恭敬的衝著胡非還了一禮,輕聲說道。

自從上次他知道胡非故意放了兒子一馬之後,心中就已經將胡非當成了滕家的大恩人。

“滕尚書,別來無恙啊。”

胡非笑了笑,微微抬手,淡淡的說了一句,算是打過招呼。

“別來無恙,胡公子一向可還安好?”

滕德懋點了點頭,陪著笑臉問道。

“很好,有勞滕尚書掛念。”

胡非點了點頭,笑著答道。

滕德懋笑了笑,轉身衝著兒子使了個眼色。

可是此時的騰子騫對胡非心中只有怨恨,恨不得直接吃了胡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眼神示意。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向胡公子行禮問安?!”

看著一動不動,咬牙切齒的兒子,滕德懋直接上手推了一把,不滿的低聲叮囑道。

騰子騫為難的看了一眼父親,咬了咬牙,隨手衝著胡非抬了抬,並沒有說什麼。

“胡公子見諒,犬子頑劣,不懂規矩,回去我再教訓他。”

滕德懋看了看胡非的臉色,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令公子天性率真,喜怒全都行之於色,可愛得很。”

胡非擺了擺手,饒有興致的看著騰子騫說道。

“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這是拐著彎說我傻!”

騰子騫一聽,立刻發作,瞪著胡非不滿的說道。

“這麼明顯嗎?大意了大意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