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

前院書房。

聽到腳步聲,正坐在椅子上皺眉沉思的胡惟庸抬起頭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胡非邁步走了進來。但並沒有說什麼,反而面色越加的凝重。

“一根攪屎棍,就把你搞得方寸大亂了?那等我真的當上了駙馬,你豈不是更加焦頭爛額了?”

胡非撇了撇嘴,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嘴角帶著一絲輕鬆的笑意。

“你都知道了?”

胡惟庸遲疑了一下,緩緩抬頭看著胡非,皺著眉頭問道。

“秦管家都告訴我了,你沒把徐達怎麼樣,可把府裡的下人可嚇得夠嗆。”

胡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那你還笑得出來?!徐達這是衝老夫來的!他就是見不得老夫好!生怕老夫搶了他的風頭!”

胡惟庸冷哼了一聲,大聲說道。

“不笑難道還要我哭嗎?”

“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我做駙馬的事,誰都阻攔不了,誰也沒能力阻攔,這是板上釘釘的事,為什麼不開開心心的呢?”

胡非看著胡惟庸,笑著說道。

“你就這麼確定?哪兒來的自信?!”

胡惟庸沒好氣的白了胡非一眼,忍不住問道。

“當然,別忘了,我可是丞相之子!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駙馬。”

胡非點著頭,笑著說道。

“別嬉皮笑臉的,老夫在跟你說正經的!老夫已經聽說,陛下似乎已經動搖了,或許已經信了徐達的話,很可能舊事重提!”

胡惟庸瞪了胡非一眼,凝重的說道,眉宇之間流露著一絲擔憂。

“我沒有開玩笑,我做駙馬的事,無論徐達怎麼蠱惑陛下,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就算陛下此時已經動搖,我也有辦法讓他年後將公主嫁給我。”

“更何況,徐達以為是在壓制你跟我,但其實他已經得罪了人還不自知。”

胡非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胡惟庸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現在誰最希望我成為駙馬?”

胡非笑了笑,看著胡惟庸,認真的問道。

“馬皇后?”

胡惟庸思索了一下,試探著答道。

“還有呢?”

胡非笑著追問。

“太子殿下?”

胡惟庸繼續想著,繼續答道。

馬皇后和太子朱標為胡非說好話促成與安慶公主婚事的事,胡惟庸已經知道。

“沒錯,還有燕王。”

“先不管他們三個人希望我成為駙馬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但他們都已經認定我是安慶公主的最佳選擇,如果有人突然跳出來阻礙這一切,他們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