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

前院正堂。

胡惟庸正坐在椅子上拿著一份新出的翰林日報,看得津津有味。

其實他最近也開始迷上了聊齋,只不過總是在私下偷偷地看,不想被胡非知道,省得到時候胡非又藉機在自己的面前賣弄。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正堂,嚇了胡惟庸一跳。

秦海!

“慌慌張張的怎麼了?!成何體統?!”

胡惟庸一邊急忙將手中的翰林日報藏在身後,一邊瞪著突然闖進來的秦海不滿的喝道。

“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秦海面露苦相,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何事?!”

胡惟庸不滿的問道。

“少爺被抓了!”

秦海哭喪著臉答道。

“什麼?!”

“誰這麼大膽子?!連我胡惟庸的兒子都敢抓!?”

胡惟庸大驚,猛地站起了身,厲聲喝問道。

“是...是大都督府!”

秦海一邊指著外面,一邊苦著臉說道。

“李文忠!?”

“就算他是陛下的義子,也無權抓我的兒子,老夫倒要去問問,他憑什麼?!”

胡惟庸皺了皺眉,沉思了一下,緊接著一邊說著一邊向外大步走去,臉色陰沉得有些嚇人。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直接抓走自己的兒子,胡惟庸心中充滿不忿,不管事出何因,他都不允許別人動自己兒子一根手指頭!

但是就在這時,另一個身影飛快的衝進了胡府的大門,直奔正廳而來,恰好遇到了怒氣衝衝,打算去解救兒子的胡惟庸。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從洪賓樓趕來的裴傑。

“老爺,您要去哪兒?”

裴傑一看胡惟庸要走,急忙問道。

“多此一問!少爺是不是被大都督府抓了!?”

“老夫派了你們那麼多人保護少爺,你們居然就這麼讓他被大都督府的人帶走了?!”

胡惟庸瞪著裴傑,厲聲喝道。

“老爺,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