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麼?有事?”

胡惟庸挑了挑眉毛,認真的問道。

“先不說這個,我先問你,陳寧來府上做什麼?”

胡非擺了擺手,看著胡惟庸問道。

“沒什麼,談了一些公事。”

胡惟庸含糊其辭的說道,眉宇之間的那絲擔憂再次一閃而過。

“不要跟他來往的過於密切,最好遠離他這種人。”

胡非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聽到胡非的話,胡惟庸愣了一下,緊接著不由地板起了臉。

“老夫做事,不需要你來指教。”

胡惟庸沉著臉說道。

“你瞭解他這個人嗎?”

胡非認真的看著胡惟庸,有些生硬的問道。

“那是自然!他已在朝中為官多年,在御史臺同一輩中,還算不錯的。”

胡惟庸點了點頭,肯定的答道。

“那你可聽過陳烙鐵這個外號?”

胡非追問道。

聽到胡非這句話,胡惟庸臉色變了變,沒有言語。

“看來你聽過,既然你聽過,就更不該跟此人有所往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胡非看著胡惟庸,沉聲說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必再提!再說了,你知道他今日來府中找我何事嗎?!那是因為御史臺中有人想借著你和兵部做買賣彈劾我,認為是我命你替我大肆斂財!所以特來相告!”

胡惟庸略帶生氣的看著胡非,大聲說道。

“就憑這一點,此人就不該如此看重!”

“想彈劾你的人還少嗎?!就這麼一件小事,他派個人暗中送到府上即可,為何光天化日之下親自登門?!”

“是想故意讓別人看到,還是隻是想借著這件事向你表忠心?!一看就知道此人心術不正,你以為他真的是對你忠心?其實只不過是因為大樹底下好乘涼,借你的勢罷了!”

“如果被陛下知道你和御史臺的人都走得這麼親近,他會怎麼想?!”

胡非看著胡惟庸,一字一句的問道。

聽了胡非的話,胡惟庸這次徹底不說話了,因為他已經無言可對,而且他根本就沒有想得這麼深。

此時被胡非直接挑明,不禁心生忌憚。

“此人留不得。”

看著半天沒有開口的胡惟庸,胡非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又要幹什麼?!”

胡惟庸一愣,驚訝的問道。

“你不用管了,不過你最好記住我曾經跟你說的話,不管這朝中到底誰跟你表過忠心,你都不能全信,自古以來,臣子只對君主忠心,如果你還想保住自己的相位,就最好低調一點。”

胡非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了身,大步向外走去。

“你不要亂來!”

胡惟庸皺著眉頭,看著即將離開的胡非,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