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街。

洪賓樓。

“下一位!”

“大家都排好隊啊!由於我家少爺要為邊關將士籌集軍糧,所以從今日起,所有活動全部取消,長盛鍋限量供應!”

裴傑站在門口,手裡領著一個鑼,扯著嗓子衝著排在門外長長的隊伍喊道。

他本是一名護衛,自從跟了胡非之後,卻越來越不像是一個護衛,更像是成了一個跑堂的夥計。

而那把曾經引以為傲的刀,此時也成為了敲擊鑼鼓的工具。

門口的櫃檯內,胡非躺在一張躺椅上,看著正在清點著銀兩的夏蟬,嘴角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他現在已經越來越覺得自己是一個天才,沒想到古代的銀子居然這麼好掙,隨隨便便就賺得盆滿缽滿。

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成為京師首富。

“老爺?!”

“少爺,老爺來了!”

正在這時,門口的裴傑突然驚呼了一聲。

胡非一聽,差點從躺椅上摔下來,因為那個老東西說過,死都不會踏入洪賓樓的。

嘴角閃過了一絲笑意之後,胡非急忙起身,快步迎了出去。

樓外的臺階下,胡府的馬車緩緩停在了門口畫著白線的空地上,胡惟庸緩緩地走下了馬車,管家秦海陪在一旁。

“呦,這是誰啊?”

胡非故作驚訝的看向了胡惟庸,大聲問道。

聽到胡非的第一句話,胡惟庸的臉色就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

這世上沒有比自己打自己臉更尷尬的事了。

“見過少爺。”

秦海忍俊不禁的衝著胡非行了一禮。

胡惟庸永遠不會來洪賓樓的事,整個胡府都知道。

“秦管家?老爺得了什麼毛病?還剩幾個時辰?”

胡非看向了秦海,忍不住面露沉痛的問道。

秦海聞言,一時間愣住,沒有明白鬍非話中的意思。

可是胡惟庸的臉色已經鐵青,因為他說過,死都不會來,既然現在來了,不就是當自己已經馬上就要死了麼。

“混賬!你在咒老夫死是吧?!”

胡惟庸瞪著胡非,厲聲喝問道。

“我哪兒敢啊?丞相大人,裡面請!”

胡非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側身讓到一邊,扯著嗓子喊道。

“哎呦,丞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