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湯嬤嬤一臉緊張地盯著陳月芝,屋裡其他丫環也一眼不錯地看著她。

陳月芝笑著收回了手,“晚晩沒摸錯,妹子,你有喜了。”

這下,屋裡的丫環們都高興得跳了起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程縣令夫妻成親近九載,只得了程斯年一子。程夫人年幼裡身體不好,生完程斯年之後,身體就更差了些,這些年一直在精心調養,但卻再也沒有傳出喜訊。

程夫人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只有程斯年這一個兒子的準備了,沒想到,喜訊就這麼毫無預兆的來了。

一想到這個,程夫人就忍不住喜極而泣。

多年無孕,婆母已經不知來過之少書信,催她給丈夫多納幾房妾室,好為程家開枝散葉,甚至連自己孃家也催過她。

重重壓力之下,程夫人也不得不為丈夫納了兩房妾室。但程縣令愛重她,極少會去妾室那兒,更是一直沒讓妾室有孕,為的就是不想傷她的心,也不想那些妾室因為有了孩子傍身之後,生出別的心思來,擾亂了後院。

能做到這個程度,程縣令在當下來說,算得上極為鍾情了。

陳月芝懂她的心酸,於是輕拍了她的肩膀道:“別太激動,對身子不好,以後要保持好心情,要多笑,不想管的事情就暫時丟開,好好養著身子才是最緊要的。”

湯嬤嬤急忙問道:“姜夫人,我家夫人的身子可還好?可需要喝些安胎的湯藥?”

陳月芝笑著點頭:“一切都好,是藥三分毒,她既無事,便不需要喝那些苦湯子。藥補不如食補,回頭我去師父那兒討些食補的方子送過來。”

湯嬤嬤忙一連聲的道謝。

陳月芝掛念著家中的兒媳和小孫女,於是急忙又讓人送她回去,臨走時喊上姜晚和姜曉一起,結果姜晚道:“我來找程嬸嬸辦事兒呢。”

誰知因為查出程夫人有孕,差點把要辦的事兒給忘了。

程夫人好奇地問道:“啥事啊?”

姜晚道:“嬸嬸,我想問問你可認識有那擅長畫人像的畫師?”

程夫人想也不想便道:“衙門裡就有啊。”

姜晚擺手,“那個可不行。”

那些通緝令上的畫風,簡直不要太抽象。

“我想找的是那種可以畫得跟真人極為相像的畫師。”

程夫人仔細想了想,挑了挑眉:“周舉人不就擅長這個!當年他畫的人像,那可是一絕,據說他這些年,可沒少畫他娘子的畫像。”

姜晚眼睛一亮,“那我這就去找周先生。”

程夫人問道:“你怎麼想起來要畫人像了?”

姜晚看了看一直安安靜靜陪在一邊的姜曉,“我想給小寶畫些畫像,貼在各處,帶走小寶的人若是看到了畫像,也就知道我們在找小寶了。”

光靠著那些不會說話的鳥雀們幫忙還是不夠全面的,最有效的尋人方式,那就是讓被尋的人知道有人在尋他。

關於姜家尋人的事情,程夫人是知情的。姜攀還特意拜託了程縣令,讓程縣令用自己的人脈幫忙在江南境內找人,只是一直沒有訊息反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