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說到做到,第二天便跟著大郎去了酒樓。

姜攀有些不放心,還偷摸過去看過,見二郎真的在認真負責地管理著酒樓的生意之後,滿臉都是欣慰。

姜晚卻看得出來,二郎其實並不開心。

他只是在逼著自己長大,逼著自己承擔起屬於他的那份責任。

姜晚看著心裡挺不舒服的,其實,他們家現在也真沒必要非把二郎留在酒樓裡。

這個酒樓有大郎一個人看管著就行了,時間長了,兄弟二人難免會因為意見不合鬧彆扭。

而且二郎的性格和心眼,並不適合做生意。強行把他留在店裡,只會讓他越來越覺得煎熬。

但她理解爹孃的那份擔憂,也理解張巧秀的害怕,所以,她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發表太多意見。

人嘛,總要學著長大。長大的過程中,總是要學會取捨。

前世的她,無父無母,沒有任何親情上的牽絆,尚且要向局勢低頭。又何況父母兄弟一堆,還剛剛成親有了妻子的二郎呢?

理想這個東西,並不是誰都有資格和能力追求的。二郎能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就看他的造化了。

二郎在酒樓裡表現得很勤奮認真,每天都在努力地跟著大郎學習經營。

大郎在做生意這件事情上,意外的有些天賦,開業這才半個多月,他就已然把酒樓裡的事情全給弄順了。上門來的那些賓客跟他也有了些面子情,每次都能聊上幾句。他甚至都已經弄明白那些常客的喜好,每次都能讓那些賓客們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這一點,連姜晚都覺得意外。

因為以前大郎在家裡的表現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心眼稍微多了點,還有點小野心,比如姜攀當上村長時,大郎就惦記著想接班。

當時姜攀還極為生氣來著,沒想到換個地方,大郎這能力,就顯現出來了。

這種天賦,不是學就能學得來的。

二郎的表現就十分平平無奇,哪怕他已經十分用心地跟著大郎學了,但總是顯得生硬和不懂變通。

酒樓裡的夥計們私下嘀咕,兄弟二人之間的差距,就像掌櫃的跟夥計。大郎是掌櫃的,能獨當一面,而二郎則只能當個指哪兒打哪兒的跑堂夥計,能力甚至還比不上孫旺。

結果這話讓二郎給聽見了,倒是讓二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只是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畢竟,他們說的也沒啥問題,他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

但,他也沒別的選擇。

二郎只得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轉頭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姜晚沒再盯著酒樓裡的事情,轉頭忙起了自己的事。

她想在城裡開個茶樓。

姜晚閒著沒事也想搗鼓點事情,掙點零花錢。

但她會的東西實在有限,思來想去,於是決定用異能培育一些極品茶樹,自產自銷,做獨門生意。

江南人都愛喝茶,茶文化也極為盛行,她很是看好這一行。

既然要做獨一份,那麼這茶樹就得好好選。

姜晚讓小馬仔出去找了好幾天,才鎖定了一株茶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