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趕緊按住她,快速安撫道:“姐,我是晚晚,你別怕,你安全了,沒有人敢再傷害你了。”

姜曉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看清眼前的人之後,顧不得自己衣不蔽體,伸手抱住姜晚就哭。

她的身體實在太虛了,姜晚怕她撐不住,於是趕緊給她輸了些異能,再將她安撫下來。

“姐,我先給你擦擦身子,你躺著別動,爹去請郎中了,一會兒就回來。”

姜曉聽話地躺下,眼淚還是不停的留。

姜晚也跟著哭,眼淚落下來滴在姜曉身上,兩姐妹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

盆子裡的水很快就髒了,姜晚起身去換水,姜曉緊張地看著她,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害怕姜晚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姜晚察覺到她的緊張,乾脆也不去換水了,在床邊坐下,拉過被子把姜曉的身子蓋住。

過了一陣,姜攀帶著郎中回來,在門外敲門,又不可避免地把姜曉給嚇到。

姜晚先安撫了姜曉之後,這才揚聲應道:“爹,你先讓郎中等一會兒,去給大姐買身衣服。”

姜攀在門外應了一聲,轉身下了樓。

過了沒多一會兒,姜攀便帶著衣服回來。

姜晚拿了衣服幫姜曉穿好,這才開門把郎中請了進來。

其實姜晚是可以直接把姜曉的傷治好的,但她想弄清楚姜曉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郎中進來後,仔細給姜曉把脈,看了情況後,很是同情地嘆了一聲。

“病人遭受了不少折磨,身體幾乎全垮了,她最近還滑了胎,傷了底子,只怕今後再難有孕。我給她開個方子,好好調理著,看看能不能把身體養回來。”

姜晚問道:“我姐的舌頭,還有得治嗎?”

郎中一聽,趕緊讓姜曉張嘴讓他看看。

姜曉卻怎麼也不肯張嘴。

姜晚紅著眼哄道:“姐,讓郎中看一看,興許還有得治。”

姜曉這才慢慢將嘴張開,露出空蕩蕩的口腔。

姜攀這才發現大女兒嘴裡的異常,憤怒地捶打著牆壁,只有這樣才能發洩一下他心裡的滔天怒火。

只幾下,牆壁上就顯出一個血拳印來。

郎中看了姜曉的舌頭之後,痛心地搖了搖頭,“傷成這樣,她能活下來就算是萬幸了。”

言下之意,是姜曉再也不能說話了,甚至,連日常吃飯都會變得無比艱難。

姜曉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但眼淚還是不停的掉落。

姜晚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努力壓下淚意,麻煩郎中開了藥方,付了診金,把郎中送出門去。

姜攀忙前跑後,又是抓藥又是煎藥。

姜晚等姜曉睡著之後,找到姜攀時,就見他蹲在藥爐前抹眼淚,抹著抹著,姜攀猛地抽了自己幾耳光。

姜晚趕緊上前攔住他,“爹,你這是什麼什麼?”

姜攀抱著頭哭了起來,“晚晩,爹對不住你姐,當初爹要是不管村裡人,興許咱們就能追上你姐,那你姐也不至於遭這些罪。”

他真的好後悔。

姜晚心裡也十分難過,“爹,你別這樣,你也不知道大姐會遇到這樣的事。”

“爹,大姐的傷,我有辦法治,她一定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的。”

姜攀還是難受得緩不過來,“身體上的傷能好,可你姐心裡的傷能好得了嗎?我都不敢問她這些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麼。”

姜晚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