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不認識?怎麼可能?

方靜一個字都不信,但朱厭已回房休息。

魏賢忠看著遠去的朱厭若有所思,轉身去找劉驁。

房間內,朱厭大開五感,確認無人窺視後將山河社稷圖平鋪在木桌上。

“北疆依舊一片嫣紅,東荒沒什麼情況,倒是浙江道顏色竟然越來越重,還有江西道,為何忽然也出了問題?”朱厭自言自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河社稷圖上江西道所在已變為淺紅,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難道是江西的靖江王謀反了?又或者是江西土人起兵了?

江西道最不安定的兩大因素便是靖江王與蠻族土人,可是江西有一代巾幗秦玉良鎮壓,這兩夥人躲還來不及。

難道秦良玉出問題了?朱厭心中思索,打算明天讓來福派人打探。

子夜。

台州城百姓沉沉睡去,但知府劉驁卻還在賣力工作。

台州府大牢,劉驁皮鞭浸水打得啪啪直響。

“快給本官從實招來,昨日你們為何在糧船左近出現?”

“早點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儒士劉驁而今早已沒了儒雅姿態,他現在一副癲狂之姿,手中的皮鞭打得一眾嫌犯皮開肉綻。

“啟稟大人,溫嶺、仙居兩縣派人通告,說是縣中有流民出了痢疾,詢問您如何處置。”一名衙役急火火跑來稟告。

“沒看本大人正忙著呢嗎?拉肚子也要找我,本大人豈不忙死?讓兩位知縣自行處置。”劉驁不耐煩道,通傳的衙役轉身離去。

“官老爺饒命,小人只是想跟著糧船撿一些散落的糧食,您就是給小人吃熊心豹子膽,小人也不敢火燒糧船。”

“大人饒命,小人只是路過而已,小人岳父家就在運河左近,冤枉啊!”

幾人放聲大喊冤枉,背後早已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在魏賢忠的甄別下,劉驁從八十多名嫌犯中挑出三位最可疑的。

魏賢忠曾言,此三人便不是主犯,也是同謀。

因而劉驁這才下狠手,親自上陣審訊。

可惜三人硬挺著,死不認賬,半個字都不肯透露,咬死自己是冤枉的。

就在此時,魏賢忠緩步踏入牢房。

“魏千歲,這三人死不承認,您看是不是大刑伺候?”劉驁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