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這邊的水平還是不錯啊。”

“確實是個出苗子的地方,可惜關係戶太多。”

“說啥呢說啥呢,有什麼話等下了班再說,這麼多攝像頭懟著的。”

“有啥不能說的,那邊機都沒開,哪幾個號是會上鏡的,我心裡有數。”

“你自己知道就行。”

廣播室臨時改出的比賽場地內,各個角度架著長槍短炮。

評委席上,坐著三位從上京那邊請來的評委,兩男一女。

坐在中間的是個身材豐腴的女人,右邊便是一直在罵罵咧咧,嘴不帶停的中年評委。

上一個參賽選手,唱了一首輕搖滾,雖然技巧較為青澀,但卻唱出了幾分搖滾風範,讓中年評委頗為欣賞。

只可惜這預選賽的水太深,三個名額全都有人預訂,除非真出現個實力過硬的野生歌手,不然……

“顧祁,呵,關係戶要來咯。”

中年評委看了看桌上的名冊,23號選手剛剛唱完,下一個是24號。

唸叨著24號的名字,中年評委撇撇嘴,往後仰躺。

“你注意著點!坐沒坐相的,攝像那邊都開著了。”

“我就這麼擺一姿勢,表示一下個人情緒。”中年評委摸了摸自己清潔溜溜的腦袋,無奈地坐直身子。

身為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到現在的中年男人,他自然是深諳圓滑之道。

偶爾找準機會表現出自己的“真性情”,其實也是一種高深的圓滑。

只不過吧,看不起這些關係戶也確實是真心看不起。

坐在中間的女評委說道:“你別這態度,這個顧祁的歌,我聽了,確實挺不錯的,人唱得也挺好,走不走關係都一樣能過。”

“你這話,自己信呀?”

“他歌唱得確實挺不錯。”左邊的男評委終於說了句話,然後就沉默了下去,視線飄向門口。

攝像機全部就緒,三位評委也都調整好了狀態。

他們都是這個圈子的老油條了,在這裡,多的是出場亮眼,而後又很快消失不見的人。

想混得久,混得舒坦,音樂搞得好不好倒是次要的,重要的還得是演技!

這不,顧祁還沒來,三位評委老師就笑呵呵地討論起了這位參賽選手。

各種不著痕跡地誇獎稱讚隨著對話透露而出,就連那個“憤世嫉俗”的中年評委,也笑得像是發了財似的,言語之間對顧祁那叫一個欣賞。

等顧祁推門進來,迎接他的便是這詭異的一幕。

“三位老師好,我是24號選手顧祁。”

顧祁提著一把吉他走上臺,向前微微鞠躬,笑容靦腆。

“喲,可算見到真人了,比影片裡的還帥呢。”

女評委雙眼放光地道。

“小顧啊,我也算是你的半個粉絲,回頭還要請你籤個名啊。我閨女她可喜歡你了,哎喲那個樣子,我這當爹的都吃醋。”

中年評委笑呵呵地說。

左邊的男評委直到現在才說話,收回打量的目光,頗為滿意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錯。”

“謝謝評委老師,謝謝,謝謝。”

顧祁連連點頭微笑,口中稱謝,場面一派和諧。

“聽說你今天準備的是一首原創的新歌是嗎?”

“是的,不過這首《星晴》倒不算是新歌,和之前那首歌一樣,也是我以前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