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大門,柳安姿都沒有放開江策的手。

江策覺得在火車上輸了她一陣,現在反握著,先還一點本金再說。

剛剛那個傢伙聽到這些的時候,臉上全是驚恐的樣子,真讓她覺得難過,甚至噁心。

以前確實是自己眼睛瞎了。

柳安姿一直有兩句話:妝不能花,眼不能瞎。

現在只剩前面一句了。

還好,只瞎了一隻,還有一隻,現在不算瞎。

江策扭頭看了她一臉。

“你睫毛上有水,怎麼不擦一下?”

媽的,這明明是眼淚好不好?

額,好吧,不是眼淚,是水,剛剛洗臉沒擦乾淨的水。

江策不怎麼擅長安慰人,特別是有情緒的女人。

柳少女停了下來,轉向他。

“你幫我擦一下。”

他的左手,還握著她的右手,她的左手,還拿著小包包,確實沒有手去擦眼睛。

江策突然有點慌。

他沒試過。

這要怎麼擦?用手還是用衣服?用紙?

衣服和紙看來是不行,因為他也只有一隻手。

手指輕輕地抹上她的眼暇,將不多的淚珠抹了去。

“要不,我回去打他一頓?”江策感覺心裡揪了一下。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柳安姿覺得這小子傻透了。

按劇本,你輕輕地抹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就可以放開我手,然後捧起我的臉說點什麼才對。

突然說要去打人??

哦,看到我傷心替我出氣是吧?那也行吧。

有些不爽,又有點爽。有點氣,甩開了他的手。

給你佔了老孃這麼久的便宜,哎,還是啥都沒開竅。

白痴,雛!

“行啊,那你再進去吧。打兩頓都行。”

江策發了愁:“好像進不去了,要不,等他出來我再打?本息一起算。”

當然進不去啊,你以為這是酒店大堂,還是菜市場呢?

江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手被甩脫了,好像還沒有握夠。

“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為了氣他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