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傷者大叔去了急診處理,江策就先去了繳費處。

留下洪小記陪著大叔。

希望這個小妹子接著機靈一點,套出點什麼來。

在車上的時候,江策基本就能判斷得出來,那位大叔,絕對不是什麼測量人員。

戴個安全帽就以為是工程師了?

拿個鉛筆,就是畫家了?拿的姿勢都不對,還是夾煙的動作。

一身的肌肉,手上全是老繭,黝黑的面板,黃黃的大板牙,粗鄙的言談和老煙槍的習慣,倒是和趙大叔那幾位挺像。

但知道歸知道,內情歸內情,自己要怎麼樣把內情給挖出來,也是一件難事。

一邊繳費,一邊思索著後面的操作。

這會兒要是劉旦在就好了,這個貨,在搞訊息,刺探軍情方面,那可是個猛男。

想起劉旦,江策馬上打電話:“老劉,趕緊過珠江醫院。我有事要你辦。”

那邊的劉旦正在外面的工地上看施工進度呢,一聽老江電話有事,馬上和施工隊打個招呼就跑路了。

施工隊也懶得管這個追風少年了,沒人看著,他們幹活還自在。

雖然這傢伙油腔滑調,也是個煙棍,不到一天下來,和大家混得跟老友一樣,但這小子,畢竟是從公司出來的,代表公司來看進度和情況的,大家還是會有一點小心謹慎在裡面。

看到他跑路,大家才放鬆一點。

劉旦也不含糊,直接打了個車就趕去醫院。

路上一直和老江打電話。

“什麼事這麼緊急?趕緊說。”

劉旦很是興奮,老江既然要他出馬,肯定是老江搞不定,或是不方便搞定。

能在這方面卡一下老江,他心裡舒爽得很。

“需要你出馬,去套一箇中年受傷大叔的料。看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受傷,誰安排的,後面是誰,反正能套多少,你就給我套多少。哦,還有,你的那位洪小記,也在場。你看一下怎麼和她配合一下?”

劉旦就更來勁了:“我說老江,你就這過分了啊。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你不懂哪?說,什麼時候和她勾搭上的?”

老江沒好氣道:“你家小妹子,估計這一次,也是別人的棋子,剛好被人約去那邊吃飯,就剛好碰到了這種事。”

劉旦失聲高呼:“什麼?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呢?你是不是拉她進坑的?”

在他眼裡,他家的小記者,怎麼可能是老江的對手?

肯定是老江這個傢伙的招數。

這一次真的是冤枉了老江。

“別瞎扯淡了。你趕緊的,要不我找個機會給你們,你和她悄悄碰一下。但要注意,我可不知道他們除了工地上,還有沒有人跟著過來盯梢的。”

劉旦一拍大腿:“誒,這個辦法好。你趕緊幫我約一下我家妹子。我也好久沒見她了,怪想她的。”

江策衝他豎了中指才掛了電話。

光收費處就跑了好幾個地方。

看樣子,醫院是啥檢查都要給他做了,心電圖,b超,腦電波,磁共振……抽血那些就更不用說了。

好傢伙,還好不是自己的錢,怪不得看到趙老闆的包包裡有那麼多錢,他們才放心。

這要是沒有個大幾千一二萬的,確實是搞不定。

還不包括賠償呢。你以為砸人家一下,醫好了就算完事了?

想多了。

誤工費,損失費,萬一查出個什麼後遺症啥的,那賠償可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