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人的時候,失望的神色就僵在臉上。

門口站的人一開始笑意盈盈的,看到溫寧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問,“我打擾到你了嗎?小寧。”

溫寧搖頭。

來的人是隔壁的鄰居,一對老夫妻退休在家。大爺是個書法愛好者,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手寫春聯給鄰居送過來。雖然平日裡接觸不多,但總體是一對和善的老人。

“你媽媽不在家啊?”老太太往裡面覷了一眼。

“嗯。”

老太太把手裡的春聯遞給她,“小寧,你拿著,貼上。”

“謝謝。”

溫寧把春聯接過來。

老太太一把年紀了,看溫寧狀態不大對,也不好多問,便笑著點了一下頭就走了。

溫寧家裡的情況他們身為多年鄰居還是知道一點的,心裡想著一定是這家媽媽出什麼么蛾子了,總是不讓人省心的。

溫寧拿著春聯進屋,上面的墨跡還沒完全乾透。

她把春聯平鋪在桌子上,去拿了漿糊,打算貼上。

在紙上塗抹漿糊的時候,她把手中的小刷子扔進了漿糊盒子裡。突然間什麼都不想弄。

家裡就她一個人,她的媽媽到現在都沒有回覆,儘管她已經堵上了他們母女的關係。

她還在這裡貼春聯,多可笑。

甚至待在這個家裡都讓她覺得十分可笑。

溫寧抓了手機和鑰匙,提了包,離開了家。

一開始不知道想去哪裡。

這種日子,簡唯是要陪在自己爸媽身邊的,她不便去打擾。

無處可去,就選了一個酒吧。

還是下午,酒吧裡的生意還很冷清。

她點了一杯雞尾酒,喝了兩口,就沒什麼興致。

一個人坐在卡間裡,放空,還是去想些什麼,都沒什麼所謂。

酒吧裡放著舒緩的旋律,讓人很容易情緒被勾走,而陷入孤獨的沼澤。

溫寧不知道走了多久,離開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下起了綿綿的細雨。

落在臉上,是冰涼的觸感。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和司機說的目的地是盛家,心裡多少還有點期盼,此刻衛群珊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