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晚上,溫寧和簡唯約了吃飯。

簡唯知道她要搬回家住,就說週末替她搬。

溫寧想了一下也好,免得把小劉喊過來。

兩個人從餐館出來,便去對面河邊漫無目的的走著。

晚上河邊的燈都亮起來,映照在水中,像是一顆一顆的星辰。

簡唯嘆了一口氣。

溫寧便問,“怎麼了?是家裡又逼你相親了,還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

簡唯說,“這不是馬上又快要畢業季了嗎?臺裡就來了很多實習生,光我們欄目就來了三個。各個都是C大的,獲了各種各樣的獎項。關鍵都是00後,性格活潑,有能力,看到他們,瞬間覺得自己老了。前幾天有個節目企劃,我寫了幾個文案都被老江給拍了。結果底下一個實習生,直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指出了我文案中的不足,我一張老臉啊。”

溫寧拍拍簡唯的肩膀,“加油。現在年輕人的確是性格張揚又有能力的。”

簡唯搓了搓臉,苦惱的說道,“私下有個姐姐和我說,咱們欄目一個蘿蔔一個坑,到時候實習生轉正的話,我們可就要走人了。偏偏我現在想弄個拿得出手的專訪都沒有,煩死我了。”

“再好好想想呢,或許就會有新的想法了。”

簡唯說道,“我倒是想了幾個人選,可是沒有能成功的。比如你們公司那位趙董,連我們朱臺長都不一定請得動。還有那位珠寶大亨沈時輪,聽說我們裡面有個實習生和他家還有點親戚關係,我肯定又沒戲。還有就是……”

說著看一眼溫寧,然後直接給否定了,“算了算了,都沒戲。真要不行,我就轉別的欄目吧。或者轉跑外場新聞的記者也行。”

隔行如隔山,溫寧也愛莫能助,便說,“週六如果能搬成,周天下午我們去打網球去。”

“那就這麼說定了。”

簡唯又問,“老闆娘那裡還是沒有進展?”

溫寧搖頭。

站定,轉身看了看河面,微風吹過來,她隨意撩了一下頭髮,說,“她正好有幾個人有意向盤下那家店,所以就多待了一段時間。等這事結束,我也不好讓她留在C城了。”

“沒有別的途徑了嗎?那個朱景豪,你把他基礎資料發給我,我讓同事幫忙留意一下吧。這幾年我們臺裡有不少轉到其他地方的電視臺去了,有些和我也比較熟,說不定能人託人打聽到朱景豪的訊息。”

“謝謝你,簡唯。”

“和我說謝謝幹什麼。我比誰都希望你查清楚這件事,這樣你才能真正卸下心理負擔。”說到這裡,她不由想起了周翊,挑眉,“你們兩個談了幾個月了吧?真沒想到你們倆還挺契合的,竟然一直沒分手。”

“中間鬧過幾次不愉快。”

簡唯擺手,“那都是小事。沒有哪一對情侶是不鬧矛盾的。因為人在感情裡都是偏感性,可能你平日認為合理的事情到了感情裡就變得不合理了。”

溫寧想起了關於趙聞琰的事情。

她無所謂問不問,“是吧?到最後都會忍不住相互干涉嗎?”

“那是當然的。愛說到底就是自私的佔有。雖然聽起來不大對,但如果沒有這些的話,又只能證明對方不夠愛你。因為我是從來不相信絕對理智的愛情的。”

說到這裡,簡唯好奇的問,“你難道沒有因為周翊而吃醋過?”

“有。”

“那不就行了。你想想你平日裡怎麼會嫉妒別人呢?你自己就是個女王,對吧?”

溫寧撇撇嘴,覺得簡唯說的有幾分道理。

原來這些不過是都是正常的表現。就像她不喜歡宋詩雅站在周翊身邊。周翊不喜歡趙聞琰靠近自己一樣。